她來不及去想更多,趕著要去叫醫生,宋以珍急著叫住她:“雪。。言。。”
她解釋道:“媽,我去叫醫生看看,剛才你的手不是動了一下嗎?”
宋以珍卻搖頭:“我。看。到。他。心。情。真。的。不。好。”
她重重的嘆了口氣:“媽,下週我們轉到杭州去好嗎?條件會好一些!”
宋以珍竟然爽快的答應了:“好。。的!”
下午時分,黎家人來了,沈欣慧也捧著一大束花,黎宏著急的走在前面,而黎軒文打著電話跟在後面。
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沈欣慧一看宋以珍就哭了起來:“嫂子,你終於挺過來了。”
黎宏小聲埋怨著她:“你會不會說話?”
她只顧著自己說:“你說你一直這麼溫和的脾氣,怎麼一下子就生那麼大的氣。你要真有什麼事,讓雪言怎麼辦?”
這番話在王雪言耳裡就成了一種批判,如果不是她,怎麼會讓溫和了一輩子的宋以珍變成這樣呢?
看似體己的話,蘊含著太多的含義。宋以珍不傻,但此刻她默許了對方的用心,反而點頭說:“如果我。。真的。。有事,你們。。一定。。要。。幫我。。照顧。。雪言。”
沈欣慧用力的點頭:“那是一定的!”
黎軒文接完電話走進來:“伯母,今天感覺怎麼樣?”
宋以珍和顏悅色的對他說:“好多了!你們都有自己的工作,以後就不要特意過來了!”
他露出一副此話正合我意的表情:“伯母,正想和你說這個呢!我聯絡好杭州的醫院了,下週替你轉到杭州去!雪言照顧你也方便,我們來看你,你也就沒有心理負擔了。”
王雪言已經對他的熱情與安排麻木了,她知道他一定會這麼做,因為他知道,聞一畫也在這麼做。
她安安靜靜的坐著聽他們說話,宋以珍看向她,彷彿在告訴她:你的心思和黎軒文的心思正好一致。
她只有開口:“我也有這個打算的。”
黎軒文認真的問:“你聯絡好醫院了?”
她的眼裡盡是責問:你在明知故問嗎?開口卻變成了短短的兩個字:“沒有!”
黎軒文深深的凝望著她,她迎著他的目光,兩人的眼神似短兵相接。
她主動移開目光,繼續不出聲,聽著黎宏和沈欣慧與宋以珍長一句短一句的問候。
黎軒文走到她身邊說:“雪言,方便出去一下嗎?我有話和你說。”
沈欣慧聽到他的話,對她說:“雪言,去吧!這段時間你真的是太辛苦了,出去透透氣。”
她輕笑著點頭並不反對,她也想聽聽,黎軒文要對自己說什麼。
其實他們並沒有走遠,只是在住院部樓下興步走著。
她忽然發現,自己和黎軒文相處,他一直佔著主導地位,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在拿主意。
以前是她不在乎,所以他倆之間沒有任何反對的聲音。
而現在,他還想主導一些事情時,她已經有太多的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