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言猛然抬起頭,不讓眼淚掉下來:“對不起,軒文,我今天不能出席你的開業式。”
她不給他拒絕的機會,抽身而過。
黎軒文也沒有轉身,聽到她的腳步越來越遠,他大聲的說:“在你心裡,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和我結婚?”
王雪言停了下來,她很想果斷的說:“是!”
但是她知道她不能!想到此,她就心痛甚至窒息。
她輕聲說:“如果我不想,你就不結了嗎?”
黎軒文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衝出胸膛了,他的聲音冷到周遭都沒有溫度:“沒關係,我想就可以了。”
王雪言不再多語,快速離開了這場讓自己無法順暢呼吸的對話。
駕車前行,她開得非常快,方向是出城。
。。。
聞一畫溫和而又自若,欣長優雅,穿著藏青色的西裝,白色的襯衣配著藍色的領邊和袖邊,整個人特別的精神,但細細一看,還有那麼點憂鬱。
反而襯得他更為儒雅!
他邀請了相關領導來參加活動,原本這就是招商引資的專案之一。
在一眾人當中,他顯得尤為醒目。
他環視了四周,像是在找尋著什麼。但是,最終,他眼底流露出一絲失望。
拿起金剪刀,輕握紅綢,他笑容可掬的望著臺下所有的嘉賓。
就在剛用力剪下第一刀時,他臉色微變,眼睛微眯間似有不相信,但卻很驚喜的神情,讓他差點就要放下剪刀。卻又在瞬間變成疑惑的神情!
他這些微小的變化全都落在臺下夏子青的眼裡。
夏子青扭過頭往屋角牆落望去,沉思了會,被陣陣掌聲驚醒。抬頭盯著臺上的聞一畫看了幾眼,他起身朝場外走去。
走過主場地,走過主樓,他來到一個小木屋的牆角邊。
背靠著牆壁,雙眼無神的王雪言出現在他眼前。
有點風,她的裙角吹得飛揚,她的臉上淚痕猶新。
夏子青雙手從褲袋裡抽出來,遞給她一包紙巾:“怎麼傻傻的一點都不像你了。”
她默默的接過,但並沒有擦拭眼淚,而是看著主會場的方向:“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夏子青懶懶的說:“何止我知道,他也知道。”
她的臉上恢復了點生氣:“他知道了?”
“應該是希望你來,覺得是你,但是又不確認,所以很失望。而你呢?來了,躲在這,然後暗自悲傷。王雪言,你何必呢?不累嗎?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還跟一個禁錮著枷鎖的小媳婦一樣!你有必要嗎?”夏子青攏手撐著自己的臉,緩緩的說道。
王雪言明白,他說的句句在理,那是因為他不瞭解實情和自己的苦衷。
於是她說的話在他聽來全是瞎扯:“誰讓我做了十年的壞人。就當是報應吧!”
“什麼報應不報應?感情是雙方面的,我就不信,這十年,他黎軒文感覺不到你對他沒有男女之間的愛情,只是那純得要死的兄妹之情。你壞,他也壞呀!因為他也沒放你走呀!”
夏子青的嘴總是那麼毒!
但這還不是最毒的,接下來,才是最毒的:“你傻嗎?如果說你有什麼苦衷,導致你不能和聞一畫在一起。那你也用不著非要嫁給黎軒文呀!你要是真嫁給他,你就完啦!他能十年不放你走,他就能一輩子不放你走。”
王雪言不和他打嘴仗,她怕聞一畫也像他這樣找過來:“我得走了!”
夏子青跟在她後邊說:“如果你一定要透過嫁人這個方法來安撫你媽!我建議你嫁給我!因為我可以保證,如果有一天,你們還能繼續下去的話,我還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