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玉不由分說的把她們請出去,關上了門。
快步走到聞一畫身邊,把藥遞到他唇邊,又給了他一杯水。
他用力的抬頭看她,毫不猶豫的吃下了藥。緩緩的坐進椅子裡,深一下淺一下的呼吸著。
顏玉輕聲問:“能做深呼吸嗎?別緊張,再做幾次。”
幾分鐘後,聞一畫明顯的緩過勁來:“謝謝你,顏玉。”
顏玉冷靜的說:“華部交待過我的,沒想到還真的用上了。聞總,我建議你回一趟美國,做一次深度檢查。”
聞一畫回想著剛才那陣疼痛,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對,是從聽到程安琪回憶李明澤開始的。
但是,他的心臟已經很多年沒有疼過了。
算算,至少是十年!
這一年來,他已經疼了兩次。
第一次,是。。。
程安琪在外面敲著門:“顏助理,怎麼樣了?一畫怎麼樣了?”
陳晨在旁邊瞟著眼看她:“你能不能輕點?如果好了的話,自然會讓你進去的。”
程安琪一臉厭惡的看向她,真想在婚紗店時那樣狠狠的教訓她。
然而,此一時彼一時。
陳晨已經不再是那個任她呼來喝去的人了。
她正準備再敲門,手指還沒碰到門呢,顏玉就出現了:“聞總已經好了,沒問題了,進來吧!”
她一個急步跨了進去,惹得顏玉和陳晨略顯驚訝的看她。
“一畫,剛才發生了什麼事?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陪你去醫院吧?”她的關心的確不假,但是她的動作幅度就大到了極點。
衝到聞一畫身邊,即刻半蹲在他身邊。
顏玉好心好意的提醒著她:“你有身孕呢!”
她頓時反應過來,站直了身體,見聞一畫沒有回答自己,開口就問顏玉:“你對他做了什麼?”
聞一畫皺皺眉:“吃了一顆止疼藥而已。你不要再問了,回去吧,有事再聯絡。”
程安琪面露疑惑:“吃藥為什麼要關著門?為什麼要讓我們出去?”
聞一畫抬起頭,神色嚴肅:“現在你出去吧!”
程安琪以為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今天的他原本看上去心情不錯,自己和他聊得也不錯,怎麼突然又變得這麼冷淡了?
她不死心的說道:“一畫,我今天沒有開車來。懷孕了,開車不好。”
“我讓張總送你,你要去哪裡?公司還是家裡?”聞一畫的聲音冰冷得沒有溫度。
他的襯衣被自己揪得有點印痕,但並不影響他的氣質。
此刻,他整個人就像程安琪描述過的李明澤一樣:安靜得有點憂鬱。
程安琪就像第一眼看到李明澤那樣,看得有點呆,像個花痴。
就連張明樂進來時,她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失態了。
極不情願的上了張明樂的車,她心裡有點不安,為什麼聞一畫總是讓張明樂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