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覺得我會在乎一個像你這麼弱的僕從嗎?不過,你倒是可以說說你是怎麼得到命蠱的培飼方法的,還能在申老巫的眼皮子底下瞞天過海的。”
姬白宿滿不在乎地道,但心裡卻充滿了警惕。光憑扈忝能將自己和申老巫都不知不覺地利用進去,就值得姬白宿這樣的小心翼翼。
“其實……小人能從申老巫那裡得到申老巫的培飼法門也是憑藉這一門奴役之法。小人很早以前就奴役了申老巫的一隻辨息蠱,正是這隻蠱蟲的存在才讓小人洞悉了那個畜生竟意圖吞噬我彌補他培飼的那隻不完整的命蠱……”
扈忝小心翼翼地說道,生怕姬白宿一個不高興就捻死了他。
見識過姬白宿的幽煌真氣對巫修一脈的剋制,扈忝不懷疑姬白宿對他生死的掌控,尤其現在自己還處於虛弱時期,更得小心翼翼。
扈忝這樣說著。
姬白宿心中卻湧起驚濤駭浪。
連姬龍也嘖嘖讚歎起來:
“這小子福緣不淺,竟然能得到這等奴役之法,以崇狼境的修為就能奴役元滅境修為的蠱蟲。”
姬白宿深以為然地點點頭,但隨即又嘆了口氣:
“扈忝可以修習的奴役之法我恐怕不行,畢竟那是巫修與圖騰一脈力量迥異。”
“倒是也不一定,有好多秘法都是各脈通用的,有可能秘法所需要的力量特異,並非真氣、靈力、魔氣之類,扈忝的巫力可能只是用來操縱秘法力量的一種媒介而已。”
姬龍解釋道。
姬白宿內心頓時火熱起來,但仍不動聲色地向扈忝問道:
“那你把那奴役之法交出來,還有你可知道申老巫的命蠱在哪裡?你被他害成現在這副模樣,難道不想報仇?”
“是,大人,屬下這就將奴役秘法給您背誦出來……申老巫將小人害成這樣,這麼多年來戰戰兢兢地活著,還不得已自汙名聲,手中沾染了太多血跡,小人當然想報仇……只是,大人您的意思是?”
扈忝的聲音輕輕地顫抖起來,似乎從姬白宿篤定和滿不在乎的語氣當中明白了什麼。
姬白宿默默不語。
扈忝只好壓住內心的好奇與火熱,默誦了一遍名叫《兇奴》的秘法。
姬白宿直接交給姬龍去操心《兇奴》的真偽,引導著扈忝的靈覺感知起周圍的“環境”,最後補了一句“這裡就是申老巫的體內,而且隨時可以動手毀掉申老巫的命蠱。”
“這……這……”
扈忝在這一刻簡直激動得難以自已。
一會兒後,一隻辯息蠱晃晃悠悠地飛來,停到扈忝命蠱前。
兩隻蠱蟲的長鬚互觸,只是片刻,扈忝就興奮地說道:
“姬大人,老東西的命蠱就藏在自己的足底湧泉穴當中。”
同時,姬白宿從姬龍那裡確認了《兇奴》的真偽,姬龍之前也不知曉《兇奴》秘法,他只是推演秘法的可行性和有沒有缺陷。
令姬白宿有些意外的是,扈忝並沒有騙自己,這讓姬白宿對扈忝的觀感大為改善,可能之前那個囂張跋扈的扈忝確實只是為了自保。
面對扈忝的熱切,姬白宿點點頭,一道真氣沿著申老巫的體內經脈開始遊走。
能得知申老巫命蠱的藏身之處,事情就好辦了許多,不然姬白宿光是要尋找命蠱就要耗費太長時間,畢竟人體之中竅穴經脈太多。
而且一旦修煉至真元境,體內竅穴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一處竅穴就是一處真元所在,姬白宿要完全探索清楚其中一處竅穴都要耗費很大的功夫。
讓人欣喜的地方是,姬白宿並未遭到很強烈的抵抗,似乎外界的環境有一股奇異的力量在壓制著申老巫的巫力。
很快。
姬白宿就感知到自己的真氣抵達了申老巫足底湧泉穴,竅穴當中,濛濛無盡的巫力真元瀰漫處處,姬白宿的感知再也無法深入進去,只能憑藉真氣在其中自行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