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師兄,若是一味處於守勢,豈不是縱容對方?”朱雀峰首座卻問道。
“想必,掌教師兄還有其它的擔憂?”沈謄長老道。
瀟潛真人從袖中取出一卷淡黃色的古卷,遞給玄澄長老。
“的確有一件事關天下安危的大事。
此事,仍然與突然降臨的深紅有干係。
與其它的事相比,這古卷所載,的確是干係最重大了。
今日,我將此事公之於大家,希望大家能及早做好各自的準備,做好各自應做的事。”
***
懸圃峰。
風瀾靜坐在竹林中,思緒紛飛,極是混亂。
“大法師天瀾的事……”
“法師議會的事……”
一樁樁,一件件,真的讓風瀾如在夢境,如在囚籠。
“必須要搞清楚這個世界的法師議會,為什麼會淪落成被正道名門正派追殺清剿的邪惡存在?
那魔教,又是什麼樣的存在?”
風瀾決定下山,從烈焰村查起。
只是,應該找個合適的藉口,請求師父允諾,方可下山,自由行走遊歷。
忽然,風瀾微微豎起耳朵,聆聽沙沙的聲音,確定不是人的聲音,便即御空過去,悄然俯視。
一頭熊,一隻虎,皆是出孃胎不足月餘,在雜草中爬行,身上蛀滿了令人作嘔的蛆蟲。
風瀾在方圓搜尋,未見兇猛的猛獸存在,繼續擴大搜尋,在一個小水潭邊上看見一堆新鮮的骨骼。
骨骼,像是被什麼直接吸走血肉。
風瀾不禁握緊劍柄,凝視水潭。
小水潭,水面不足一丈寬闊,水面靜如一面鏡子,周圍的雜草長勢奇茂,使得水質亦是深綠色,根本無任何異樣。周圍無任何水流源頭相連,似乎這是一個死水潭。
小水潭底部有一截黑色陰影,像是一根短棍。
風瀾怕是其它之物,將絕仙劍緩緩刺入水中,叮噹一碰,竟是一柄內裡中空的短劍,正好介於劍與匕之間。
風瀾小心撈起空心短劍,稍一捉摸,剛好可以將十四顆珠子裝入其中。
猶豫許久,將脖子上的珠子取下,一一裝進空心的劍身。
未料,短劍劍柄直接吸出手掌的鮮血,注入劍身,漸漸地,劍身空的一面布上一層深紅光幕。
風瀾來不及思索時,短劍直接沒入小腹,小腹瞬間空蕩蕩地,彷彿連腸胃都被掏空。
與先前小腹一直脹脹的形成鮮明對比。
風瀾待了片刻,察覺無異樣,便即尋到小熊與小虎,一番清理與療傷,剛包紮好,便即侍立而待。
“嘖嘖,果然道行大進。”喬靈藥從竹子後面走出來,蹙著眉頭,對一對噁心的小妖獸非常討厭的模樣,“小師弟,你是不是想下山去?”
“沒有。”風瀾道,心道:她還能看清我的心思?哦,對了,是她自己的心思。
“狡猾。”喬靈藥道,“烈焰村的慘案,宗門始終沒查出個眉目。你與那個姓雲的,怕是早已懷恨在心。爹爹與娘料定會武之後,你倆要找個由頭下山。走吧,我爹爹要見你一面。你現在可是咱們懸圃峰的大紅人,風頭蓋過師兄師姐咯。”
“真酸。”風瀾道,“我對自己的位置,非常清楚。師兄們與師姐只管放心。”
二人來到懸圃宮前時,遠遠聽到柳天昰說道:“師父,這事如何可能?”
“就按我說的辦,你們分頭去辦事。”
喬禪決斷道。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