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的癟癟嘴,阿圖悶悶不可的哦了一聲,倒是沒有反駁席輕顏的話,乖乖上了後面的馬車。
阿朵:「……」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席輕顏竟敢如此折辱主子,待主子恢復神志後,她定要申請第一個殺了她。
不,她不會讓她就這麼痛快的死了,百八十種刑罰,總有適合席輕顏的一款。
憋屈的抿了抿唇,為了防止席輕顏半路耍什麼花招,阿朵親自化身車伕,將他們帶去了玉蟬寺。
這座寺廟很小,往來香客也寥寥無幾,看起來很是孤寂,不過空氣中隱隱散發的檀香味,還是叫人心緒漸平,懷揣著些許敬畏之意。
「了無大師在裡面等你,席輕顏,莫要耍花招,否則即便是,我也會想法子殺了你。」
她對胤圖忠心耿耿,為了助他完成霸業,甘願付出一切,即便是生命也無所謂。
不耐的掏了掏耳朵,對於阿朵時不時冒出來的威脅,席輕顏已然習以為常。
她緩緩將目光落在阿圖身上,隨即擺擺手,吸引了男人的注意力,緊接著在阿朵大變的目光中,一字一頓的道:「她想殺我,還威脅我。」
阿圖:「……」瞪!所有意圖對姐姐不利的人,都該死!看來這人是不能留了。
「主子,不是這樣的,屬下並未……」吞了吞口水,阿朵萬萬沒想到席輕顏居然會用如此尋常且低階的手段,告狀?難道她還沒長大嗎?
冷眼看著胤圖與阿朵糾纏在一起,席輕顏無辜的攤了攤手,戲謔的表示:幼稚?低階?不,只要管用,都是好手段。
「你且在此處等著,免得她真的去見了閻王。」阿圖如今只聽席輕顏一人之令,若是阿朵僥倖留下一條性命,怕也不會好過,而且,席輕顏需要透過這件事,來證實一些旁的東西。
嘟了嘟唇,明若害怕的縮了縮腦袋,乖的如同鵪鶉。
別開玩笑了,她可沒有阿朵那般強悍的武力值,若是被胤圖拍上一巴掌,不死也得殘。
所以,她還是苟著默默看戲好了。
瞬間將三人安排的明明白白,席輕顏微微吐出一口氣,在守衛驚恐的目光下,推開小木門,來到了關押了無大師的茅草屋。
這裡的環境與大相國寺一般無二,恍惚間,席輕顏甚至覺得自己還在盛京。
明眸中劃過了一抹懷念,待她再次抬起眸子時,卻見了無大師正含笑看著她,後者還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且精神狀態良好,應當是沒有受到什麼磋磨。
「大師,好久不見。」危險且陌生的環境中突然出現一個值得信賴的人,這種感覺,直叫人鼻尖一酸,險些落下淚來。
在了無大師面前,席輕顏就像是一個透明人,沒有半點秘密,後者連
系統的存在都知道,是比夙離霄還要了解她的存在。
「娘娘,這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另外,老衲已等候你多時。」
了無大師緩緩轉動著手中的佛珠,充滿智慧的雙眸仿若能包容一切,只一句話的功夫,便讓席輕顏動盪不安的心,重新安靜了下來。
「大師可是尋到了破局之法?」
當初,了無大師之所以離開大相國寺,便是因為席輕顏,她的身體莫名衰弱,連帶著記憶也在一日一日的減退,可席輕顏並不知道真正的癥結所在。
除卻日漸虛弱的脈象,她甚至連對症下藥都做不到。
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女子跟在了無大師身後緩緩進入了茅草屋,房中的一應擺設,包括桌上的瓷瓶梅花,皆與兩年前一模一樣,可見胤圖著實費了一番心思。
起手斟茶,了無大師雙手合十道了一句阿彌陀佛,緊接著緩緩開口道:「娘娘可知胤圖的身份?」
「大師是想說大胤皇朝嗎?」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這般淺顯的道理人人都會說,可真正做起來卻難上加難。
對於那些滅國的皇室後裔,他們的心中不甘與絕望足以讓他們蟄伏多年,只為積蓄力量奪回那把龍椅。
便如胤圖,受了常人不能忍受之苦,不僅被下了劇毒,連帶著心理也被折磨的筋疲力盡,甚至演化出了另一種人格。.
承載著重擔與仇恨長大,便是再樂觀的人,也無法保證心理不變態吧?
「娘娘既已知曉這段往事,那麼,有因必有果,百餘年前種下的苦果,如今不過是應驗罷了。」
席輕顏:「……」什麼意思?好好的古代言情,難不成要硬生生染上玄幻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