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絕對冤枉。”江辰笑著搖了搖頭：“我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們解釋，所以才……”

這時，一直沒吭聲的紫霄古聖桀桀笑道：“放走兩個寰宇上尊，如果能贏得十八寰宇上尊中的一半歸心，那都是值得的。”

聽到這裡，江辰帶著稀奇看向紫霄古聖。

“小子，你也別把我們這些古聖想得那麼笨。”紫霄古聖哈哈笑著說道：“我們只是死了，但不是蠢死的，也不是笨死的，而是老死的。”

江辰：“……”

“他們兩個真動容了，是好事。”橙明古聖也點了點頭：“從他們剛才臨走時向你誠心誠意跪下磕三個頭，就能夠看得出來。”

“但是，這太恆世界已經被九大道靈搞得戒備森嚴，等級森嚴，縱然是他們有心想要做點什麼，也未必能見到熾烈域以外的其他強者。”

江辰聽了這話，再次往嘴裡灌下一大口酒。

“他們出不去，不代表他們的屬下不能跨界。”

“縱然是他們的屬下不能跨界，也並不代表太恆八子不能跨界。”

聽聞這話，橙明古聖頓時恍然大悟。

她終於明白剛才江辰為什麼要特別關注誰能跨界的問題了。

是啊，只要這兩尊古聖真正明白了道的真諦和含義，用不著把話說得太明白，他們自己就會從心底裡滋生出對太恆世界現有制度和森嚴等級的憎惡。

這顆憎惡的種子一旦種下，其開花結果便是反抗，而且是大規模的反抗。

如此一來，比殺掉他們兩位寰宇上尊所帶來的價值更大，至少用不著在太恆世界大開殺戒了。

但是，他們還沒洞察到江辰的另一番良苦用心。

那便是他初來太恆世界，看到這裡的種種，感受到這裡浩瀚無際的修煉資源，對這裡已經有了其他的想法。

如果真要在這個世界大開殺戒，最終的結果，將是太恆世界步荒古世界的後塵，最終灰飛煙滅，誰也別想再玩了。

玉石俱焚下，敵人是徹底消滅了，枷鎖也徹底打破了，但是虛無世界，遊碧蒼山那麼多生靈的修煉資源，又要從哪裡挖掘開採？

即便是新衍生空間，又得耗費多少時間和精力，才能達到現在太恆世界所擁有的高度？

好一會兒，紫霄古聖蹭了蹭江辰：“你說，這兩個上尊在這裡呆了那麼久，熾烈域的那個所謂大道會怎麼想？”

聞言，江辰撇了一眼紫霄古聖：“要是你，你怎麼想？”

“他們原本就是奉命來談判的。”紫霄古聖嗤嗤笑著說道：“現在結果沒帶回去，恐怕交不了差。”

“我看未必。”橙明古聖衝著紫霄古聖反駁道：“剛才那兩個上尊雖然沒什麼骨氣，但奸猾著呢。”

“江辰在他們心中不僅種下了憎惡的種子，也種下了未來的希望，為此，他們就算是撒下彌天大謊，也會搪塞過去。”

“這種人，首先是為了保命。”江辰忽然插話說道：“一個人為了保命，可以做出讓誰都出乎意料的事情。”

“當然了，他們也可以把事情如實相告，那麼就等著那位所謂的大道親自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