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盈春哭成了一個淚人一般,看著面前的丫環,聲音悽婉。
聽起來,她是有理的,這丫環之前的確是誣陷了沈盈夏,現在的話更是大打折扣。
“姑娘,是您,就是您啊!”丫環一邊掙扎,一邊放聲大哭。
一個人忽然惡狠狠地撲上前,左右開弓扇著這個丫環的臉,一邊哭罵道:“你怎麼能這樣!姑娘對你恩重如山,你自己不小心燃了火,居然敢推到兩位姑娘身上,你怎麼不去死的啊!”
手下用勁,才幾下,已經把人打的口鼻流血,說不出話來了。
動手的是沈盈春身邊的貼身大丫環香竹。
事情到現在也算是查清楚了,丫環按規矩被帶走,禁軍退到了沈府門外。
肖玄宸跟著沈寒去了書房,沈盈夏也一併被帶去。
沈寒走的時候甚至沒多管沈盈春,這個女兒,他以前也是驕傲的,現在只覺得被安氏養歪了。
丫環做下的事情,丫環做得了這樣的事情嗎?
分明就是自導自演做的這事,不過眼下卻不是計較這事的時候,禮郡王到自家府上,這事要儘量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是
明天安排人把二女兒送到莊子上養一段時間,熬一熬心性!這心性若是不熬,說不得還會惹出更大的禍事。
沈寒這幾日一直為族裡的事情頭疼,真沒想到兒女間的關係,竟是水火不容……
書房裡,沈盈夏坐在沈寒的一側。
高坐在上位的是肖玄宸。
“沈侍郎,聽說沈氏一族不願意砸了其他的貞節牌坊?”肖玄宸上來就直接說這事。
沈寒心裡苦笑,他就知道這事還得找到自己,方才女兒過來也是幫他出主意,這事拖得越久對他越沒有好處。
禮郡王上門果然沒有好事,當然不只是簡單的為了著火一事!
“禮郡王,這事還在辦,族老們年紀大……了,覺得只是七叔府裡的事情。”沈寒無奈的道。
“只是沈氏一族的事情?”肖玄宸微微一笑,隨口反問一句。
而後笑了:“這的確是沈氏一族的事情,聽聞長興沈氏已經有數百年的歷史,真算起來,該是前朝的事了。”
沈寒背心處汗毛都豎了起來,這話無疑和女兒之前的話重合。
“前朝的時候,沈氏一族只是寒門,宗族子弟基本上沒有出仕,到了今朝,長興沈氏才真正的興盛。”沈寒馬上道。
“最初的貞節牌坊,出自前朝吧!”肖玄宸悠然地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後,放下,問道。
“是前朝的一位女祖。”沈寒一咬牙,這事查得到,他否認都沒有,沈氏一族這麼多年,一直對此很標榜。
“長興沈氏果然是德高望重!”肖玄宸意味深長的道。
“郡王放心,此事沈氏一族,必然有個交代。”沈寒平了平呼吸,一咬牙道,這事拖不下去。
“多久?”
“一個月之內!”沈寒給出一個期限,因為和女兒商量過,這個期限倒也不是那麼難以給出。
肖玄宸沒說話,指尖輕叩桌案,忽然轉向靜立一旁的沈盈夏,笑的溫雅:“府上的大姑娘,倒是玲瓏心思。”
說完示意內侍送上雕花錦盒。
盒蓋掀起的剎那,沈盈夏瞳孔驟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