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憤怒,又是憋屈,握成拳頭的手上,指骨一片蒼白……
在安氏這裡又哭了一會,沈盈夏離開,沒有回自己的院子,她和安氏說了要去外面買一份厚份給沈盈夏,說姐妹兩個鬧成這個樣子,非她所願。她可以受委屈,但不能讓安氏受委屈。
對此,安氏很是欣慰,越發的憐惜沈盈春,讓人拿了銀票給她,並一再地叮囑給自己也買幾件首飾。
沈盈春一一答應,卻在出府後讓馬車伕換了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她想起一件舊事,先問清楚再給沈盈夏送一份禮,一份真正的厚禮……
“祖母,這是我發現後,扔在後窗外的娟花。”沈盈夏道,從禮盒裡取出一支娟花,頓時屋子裡香氣濃郁,特別是就近的幾個人,都震驚地看向娟花,實在是太香了。
但細品之下,又有些不對!
越媽媽第一個反應過來:“老夫人,這不對!這似乎是……那一次的味道。”
“哪一次?”
老夫人還沒反應過來。
“就半年前禮國公府的事,禮國公府的姑娘……”越媽媽結巴了一下,之所以記得那麼清楚,那天禮國公府太夫人壽旦,老夫人也是過去的,正巧看到這一幕,那時屋子裡亂成一團,眾人只說禮國公府的姑娘自甘墮落,做出這等失了名節的事情。
沒曾想這位姑娘居然是個節烈的,反應過來後,大叫庶妹和表兄害她,居然就從後窗跳了下去,死了!
當時在場的所有人,一看情形不好,全撲進去想拉住人,只是沒來得及!
事後查證出來,的確是被人陷害,說是點的薰香是催情的,庶女騙了嫡女進屋,之後這位表兄過來,兩個人才說了幾句話,就不自覺地情動,抱在一處。
這事和沈慕林暗示的並不是同一件事情!
“薰香?”老夫人卻是想起來了,臉色大變。
“似乎是的,老夫人,當時老奴第一個衝進去的,味道還很濃郁著,後……來就淡了下來。”
越媽媽點頭。
事後禮國公府查出是薰香的問題,但具體是什麼香味,很少有人知道,消散得很快。
“合起來!”老夫人冷聲道。
越媽媽從雨滴手上接過禮盒,直接合了起來。
“哪來的東西?”老夫人厲聲問道。
“祖母,我過去的時候,門內已經放著這娟花,還沒檢視,表哥就來了!院子裡的丫環小翠說沒有人進門,但其實屋子裡有翻動的痕跡,枕下還多了一封信。”
沈盈夏從衣袖中取出信,送到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拿過一看,臉色氣得鐵青。
“來人,把這個丫環帶過來。”
很快,翠兒被帶了過來,跪倒在老夫人面前。
信和娟花一起扔在翠兒的面前,越媽媽厲聲斥道:“說,誰讓你這麼做的?”
“老夫人,奴婢不知道,奴婢什麼也不知道!”翠兒跪得瑟瑟發抖,極是可憐!
“除了你還有誰?”
“奴婢不知,姑娘救救奴婢!”翠兒哀求道,抬頭哀憐地尋找著沈盈夏,眼淚成串落下,這事沒有證據,姑娘又最是良善,自己多求幾句,必然不會為難自己。
“拉下去杖責!”沈盈夏目光冷冷的看著這個丫環,看清楚丫環眼中的算計後,淡冷一笑,開口道。
老夫人點頭,也不願意看這個丫環狡辯。
過來兩個婆子,拖著翠兒就往外走,翠兒的嘴終究是沒有棍棒硬,再拖進來時,哪裡還敢隱瞞,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全說了。
聽到翠兒的陳述,沈盈夏唇角輕勾,果然,表面上看起來和沈盈春沒有直接的關係!不過,那又如何?府裡的事情,又不是衙門查案子,有時候就是不需要直接證據的。
沈盈春想得太美!跌得更重!
“老夫人,有一位姑娘特意過來求見大……大姑娘!”進門稟報的丫環結巴了一下,終於說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