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
陸凌霄遠遠地看見孟芊芊與一群驍勇善戰的將士們坐在篝火旁,不知張飛虎和她說了什麼,她呆呆愣愣的模樣,把將士們全逗笑了。
陸凌霄只覺這樣的孟芊芊無比陌生,他似是從未真正瞭解過她。
她在孟家是怎樣長大的?一身武功又是在哪兒學來的?她為何瞞著不告訴自己?
“陸將軍。”一個年輕計程車兵抱著兩壇酒路過,衝他彎身行了一禮,“您要過去一起喝酒嗎?”
陸凌霄望著孟芊芊:“我……”
士兵看著他頭上纏著的紗布,忙道:“哦,您受著傷,那還是算了,您回營帳仔細養傷吧!”
陸凌霄一口氣堵在喉嚨,上不去也下不來。
另一邊,孟芊芊雙手捧住張飛虎遞過來的酒罈子,仰頭猛灌一口。
而後,她眉頭一皺,嚴肅地問道:“怎麼是米酒?”
張飛虎:“咋滴,你還想喝烈酒?小了吧唧的,學大人喝酒?過幾年吧!”
孟芊芊幽怨地撇過臉。
忽然,她湊近坐在了她與韓辭之間的清霜,眨眨眼道:“清霜,把你的給我喝一口。”
清霜咕嚕咕嚕幾大口悶完:“沒了。”
孟芊芊:“……”
張飛虎伸出大拇指:“呀!清霜大人,好酒量!”
二人開始拼酒。
一群將士與清霜拼酒。
清霜獨孤求敗。
陸沅與孟芊芊起身回各自的營帳。
作為陸沅的侍衛,她和清霜的營帳就在陸沅隔壁,因此二人也算同路。
陸沅漫不經心地說道:“接下來沒仗可打,放你幾天假,三日後回京。”
孟芊芊認真想了想:“你要是出了事,會扣我息錢嗎?”
陸沅嘴角一抽:“你能不能盼著點兒本督好?”
京城。
文武百官又開始了一日的早朝。
少年天子端坐在金鑾殿上,靜靜聆聽著大臣們的奏本。
自從陸沅離開朝廷,距今已有兩月,邊關除了剛開始發回來幾封信函,說朝廷騎兵已抵達邊關,之後一個多月裡,再無音訊。
若不是帶兵的是陸沅,大傢伙怕是要懷疑邊關是不是早已淪陷。
但陸沅的話,他是在無視天子,不屑向天子彙報戰況。
朝堂上每日彈劾陸沅的摺子,多如牛毛,十個人裡,九個是要請求罷免陸沅的。
少年天子又聽完一位老臣唾沫橫飛地罵完陸沅,垂眸不語。
“陛下!下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