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凡是在軍中待過的人,漸漸的都明白了呼延家家將和楊延嗣話裡的意思。
然後一個個陰沉著臉,低頭不語。
彭湃有些疑惑的問道:“到底什麼情況?”
趙廸在楊家潛伏許久,多少也瞭解一些軍中的情況,他開口為彭湃解惑。
“他們被拋棄了,或是因為中了瘴氣之毒,或是因為水土不服,也或許有其他原因。總之,他們的存在,會影響大軍前進的速度,所以他們被拋棄了。”
彭湃瞪大眼,“這不是草菅人命嗎?沒人管嗎?”
楊延嗣伸手拍了拍彭湃的肩膀,感嘆道:“在軍中待久了,你也會遇見。”
“某家遇見過一些,但沒碰見過這麼狠的……”呼延家家將話語裡充滿了怒氣。
楊延嗣點了點頭,“確實做的有些狠毒了,一點活路也沒有給這些人留……”
“你不能阻止此事嗎?”彭湃撓頭問楊延嗣。
楊延嗣搖頭,幽幽說道:“侯仁寶才是大軍的統帥,我只是一個監軍,哪有資格去指責他?只希望他後面會少造一些孽吧!”
感嘆過後,楊延嗣吩咐道:“剛才我觀察了一下這四周的地形,咱們現在沒辦法衝進去跟野獸們搶人,一旦冒然衝進去,也許連我們自己都得搭進去。”
“我們就眼看著他們被啃食不管嗎?”黑甲軍軍卒頭領顫聲問。
楊延嗣橫了他一眼,“我話還沒說完,你急什麼?”
“剛才我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在這個屍堆上方有一塊懸著得巨石。一會兒派人上去,撬動巨石,讓巨石填進這個屍堆的坑裡,能掩埋多少,就掩埋多少。我們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
“我去!”
黑甲軍軍卒頭領和呼延家家將頭領爭搶。
“你們兩個一起去,我只給你們一炷香時間,一炷香後,在剛才的山道上會合。”
黑甲軍軍卒頭領和呼延家家將各帶了十個人上去撬動巨石了。
楊延嗣帶著剩餘的人手退出了山林,回到了山道上。
望著彎彎曲曲的山道,楊延嗣嘆氣道:“回來的時候,我們換一條路吧。”
“為什麼?”趙廸不解。
楊延嗣抬頭看著天,淡然道:“走這條路,我瘮得慌,我怕我忍不住衝到中軍大營裡去砍死侯仁寶。”
“少爺您要是真想侯仁寶死,我們兄弟可以跑一趟。”
彭湃揮了揮手裡的長刀說道。
顯然,他對侯仁寶的做法也很不滿。
楊延嗣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我只是隨便一說,你就當真了……”
彭湃尷尬的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