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府的重建工作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火山營的人也已經秘密的隨著工匠們潛入到了楊府內,開始挖鉛管。
轉眼,七日已過。
楊延嗣婚假已畢,一大早,天朦朦亮的時候,他就起床,在曹琳和蟬兒合力幫助下,穿上了朝服。
出門一瞧,外面下著濛濛細雨,他又回屋撐了一把傘。
跨過了楊府的殘簷斷壁,楊延嗣坐上了官轎,趕到了吏部衙門。
吏部侍郎確認了楊延嗣身份後,把屬於他的官憑、玉碟、印信遞給了他。
換上了左補闕官服,懷揣官碟印信,手持著笏板,趁著早朝之前,趕到了東華門。
東華門外,已經聚集了一大批大佬們。
楊延嗣作為一個後輩,挨個向人家施禮問好。
“小子,到老夫這裡來。”
趙普站在首位,抬手召喚楊延嗣。
楊延嗣湊到趙普身前,趙普瞧著楊延嗣身上的官服,吧唧著嘴。
“沒想到,你小子穿上官服,倒是人魔狗樣的。今日怎麼想起上朝來了?”
楊延嗣尷尬笑道:“趙相公,您可冤枉下官了,下官連休七日婚假,可是您老給批的。”
趙普假裝一愣,用笏板戳了戳眉心。
“老夫近日政務繁忙,倒是把此事給忘了。”
趙普放下笏板,樂呵呵問楊延嗣,“小子,聽說你家起火了,是不是你小子自己放的,然後誣陷人家曹家娃娃。”
楊延嗣臉色一黑,“趙相公,您可別胡說。”
趙普這老貨真鬼,楊延嗣明明知道他在胡說,卻也感覺到心虛。
曹彬位高權重,也站在前排,聽到了趙普和楊延嗣的對話,冷哼了一聲。
“哼!小子,過來。”
曹彬呼喚,楊延嗣只能巴巴的湊過去。
“小婿拜見岳父。”
曹彬冷著臉,“朝堂之上,沒有翁婿,既然穿著官服,就應該稱呼老夫為上官。”
楊延嗣對這個愛演的岳父很無奈,只能再次躬身施禮。
“下官拜見樞密使曹大人。”
然後,翁婿二人站著就不說話了。
楊延嗣等了半晌,也沒等到曹彬開口,只能再次開口。
“不知曹大人召喚,有何要事?”
曹彬淡淡的撇了楊延嗣一眼,“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