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朱柏給各國使臣丟過去的,是一份空白的條約。
他只在最後面蓋了章,讓各國使臣們去填上各自的名字。
至於這份條約,什麼時候能夠生效,生效的又是什麼內容,他們不得而知。
之所以給一個空白的條約,那是為了能夠肆意拿捏這群軟腳蝦。
在對抗弗朗機人的時候,他們的態度模稜兩可,甚至還有些畏懼不前,覺得弗朗機人不可戰勝。
要換做是大明子民,朱柏早就讓左右將其拖下去,以大戰在即、擾亂軍心為罪名,將他們陣斬了。
也就使臣的身份,才讓他們跪了兩個時辰,偷著樂去吧!
……
解縉步履匆匆,快步來到攝政王府邸的書房之中。
“臣解縉,參見攝政王殿下!”
“免禮,平身。”
朱柏指著書桌對面的太師椅。
“坐下說話。”
對於忠於自己的下屬,朱柏速來仁慈懷柔,慷慨大度。
“謝殿下賜座。”
解縉挨在椅子上,虛坐其上。
“東南亞的那些小國,上書懇求附庸我大明。對此,解卿有何見解否?”
解縉聞言,趕忙起身行禮:“臣解縉,多謝殿下考校!”
“直說吧。”
“臣以為,可恩威並施,威加海內。責令他們每年朝貢臣服,以換取大明庇佑。”
朝貢臣服?
朱柏微微頷首:“雖然有些道理,但畢竟還是目光短淺了些。”
“放長遠一點,再仔細想上一想。”
這一次,解縉思索了許久。
朱柏倒是不著急,好整以暇繼續處理著書桌上堆積的奏摺。
平素髮到他這裡來的摺子,都頗有疑難雜症、清官難斷之嫌,不過今日的摺子倒是利索,沒什麼需要過度用腦的。
是以處理效率極高,只消通篇掃上一眼,心中便能有了大致的處理方法。
於是,在朱柏處理了好幾份摺子之後,解縉總算是重新有了思緒。
“殿下,臣有些想法了。”
“說說看。”
朱柏頭也不抬,繼續在奏摺上快筆書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