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乎是給了白文臣最後一絲希望,只要能解決這件事,多少錢他都不在乎。
“凌家家主,凌家義的師傅,北派宗師徐懷山!”白奇低聲回應道。
“徐懷山?就是那個人送外號一口價的武道宗師徐懷山?”白文臣驚歎道。
“沒錯,就是他!”
“我可聽說這個人是個只認錢不認人的主兒,而且要價特別狠,聽說南城曾經有個二流家族找他辦事,他要的價格直接把人家從二流家族變成了不入流!不過我倒聽說他的本事也不怎麼樣,好像是北派宗師裡最弱的一個啊。”
白文臣沒想到白奇跟他的說的人竟然是這個有名的一口價,故此心裡有些猶豫,總覺得他不太靠譜。
“這徐懷山雖然是北派宗師裡最弱的一個,但他好歹也是個宗師,再弱也比一般的強者厲害吧,而且那麼多宗師也只有他收錢辦事,其餘的咱們想搭上線都難,如果您心裡真要是咽不下這口氣,非要除了那個小子的話,這徐懷山就是您眼下最好的選擇,也是您唯一的選擇,但是我要提醒您一句,他可以一口價吃垮一個二流家族,同樣他也能把偌大的白家吃成成一個二流,甚至二流都不如的家族,所以您還得要慎重考慮一下才行!畢竟等他真給你辦完事,咱們想反悔到時可就晚了!”
白奇把此事的利弊一一分析給白文臣聽,這也是他之所以猶豫的原因,要不是不願看白文臣憋屈難受,他絕不會提及此人,因為這徐懷山的名聲的確臭的很,與他同為北派的宗師們根本沒人愛搭理他,基本上都老死不相往來,白奇聽到過很多小道訊息,有人說要不是北派缺少宗師,可能都不會讓他加入,可想而知此人到底是有多麼的招人厭惡。
聽白奇這麼一解釋,白文臣的面色更是沉重幾分,秦策他必殺無疑,絕不可能會留著他,但是這個徐懷山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白家是不差錢,但那是對一般拿錢就辦事的武者來說,可徐懷山他不是一般的武者,而且價格要的也是高的離譜。
到時他真要是管他白文臣要了白家的半壁江山,那白家可真就從此退出八大家族的歷史舞臺了。
一邊是家族的興衰榮辱,一邊是他自己的家主之位,看似不對等,但在他白文臣心中兩個一樣重要,他更傾向的,是那個充滿權利,充滿利益的家主之位。
不殺秦策,恐怕他早晚會丟了這個位置,到時候所有的權利都會被收回,很可能連一部的族人怕是都不會再擁戴他,到那時他所擅長的權利的遊戲也將就此終結。
殺了秦策,雖然失去了很多東西,但是卻保全了他白文臣的一切利益,無論徐懷山要錢還是要產業,他可以靠著便利之權,只需要把其他的三個部族的產業給他就是,量他們也不敢跟一個武道宗師作對。
這樣一來其他三個部族想要翻身都難,只能俯首稱臣任憑他白文臣來擺佈,既解了恨,又免除了後顧之憂,思來想去,怎麼看都是殺了秦策最有利。
權衡利弊之後,白文臣做出了他的選擇,“你去聯絡徐懷山,先問他要什麼,只要別太過分,我白文臣都願意掏。”
“家主,這個不過分的範疇是?”
既然白文臣已經考慮好了,白奇只管照做就是了,不過他不知道白文臣到底捨得拿出多少家底來換秦策這一條命,所以他必須要問清楚,否則他沒辦法與徐懷山商議。
“最多不可多過我白家產業的一半!”白文臣揹著手,咬牙說道。
“什麼?一半?真的要付出這麼多去殺一個人嗎?這樣真的值得嗎?”白奇一臉震驚的問道。
他沒想到白文臣居然要下這麼大的血本,如果白家真要是失去了一半的產業,那怕是頂多也就算個二流家族了吧,這以後在南江也是很難再存活下去啊,畢竟白家的敵人太多了,覬覦白家產業的人從來都不缺,如果白家的勢力被削弱,他們會毫不猶豫殺過來,收購白家在南江的剩餘地盤。
白文臣冷哼一聲,冷冷說道:“我覺得值!”
產業沒有了可以重新發展,市場這麼大,去爭,去搶,總有壯大起來的機會,但是秦策如果不死,他白文臣寢食難安。
“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找人聯絡!”
白奇言盡於此,既然白文臣如此決絕,他還能多說什麼呢,搖頭苦嘆一聲後,轉身離開了主席臺。
想跟我白文臣鬥,老子就是傾家蕩產也要弄死你!
抬頭仰望著比武場上方蔚藍的天空,白文臣目光如炬。
這片天,只能是我白文臣的……
另一邊,觀眾臺上,眼鏡男與那位中年男子兩人來到一個座位旁,停下腳步後,眼鏡男輕輕拍了一下坐在座位上的人,笑著說道:“嘿!你說巧不巧,咱們又見面了,要不,出去聊聊天?”
身處在座位上的是一名頭戴帽子的男人,男人抬頭見到是眼鏡男後,頓時一臉的怒色,剛想要出手,可當他看到眼鏡男身後的人時,不禁心裡一顫。
這次怎麼是他們兩個一起來的?
兩個人又怎樣,自己不也是兩個人嗎!二對二公平合理,誰怕誰還不一定呢,而且他也想知道,這個傳說中的黑熊到底有沒有傳的那麼邪乎,既然被發現了,那不如把他們的命給取了,這樣也就不會再有人知道自己是誰了。
“帶路吧!”戴帽子的男人從椅子上站起,無所畏懼的說道。
“好好好,你有種!”眼鏡男朝著帶帽男人伸出大拇指,臉上習慣性的保持著微笑。
說完三人朝著安全出口的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