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一個縱身趁機將靠坐在樹邊的餘錦瑟抱了起來,幾個跨步就跨上了衛渡遠一行人帶來的馬上,也不顧其他黑衣人就這樣揚長而去。
衛渡遠見狀就要跟上去奪回餘錦瑟,卻是被四個黑衣人纏了上來,他舉劍欲突出幾人的包圍,卻發現自己右手臂竟是動彈不得。
那暗器原是淬了麻藥!
將軍府的下人不都是會武的,且那黑衣人武功高強,衛渡遠只能邊抵抗著這幾個黑衣人的進攻,邊看著餘錦瑟被人抱著跑遠。
因著衛渡遠的到來轉移了大多黑衣人的視線,昱弘和倒是輕鬆不少。這會子見黑衣人解決得差不多了,且他們顯然更著意困住衛渡遠,他勾了勾唇就跨上馬去追那個擄走餘錦瑟的黑衣人了。
衛渡遠心頭並未放鬆,他可不會天真地以為昱弘和去救錦瑟是個好事,要是這人真懂分寸那日在馬場也不會那般對錦瑟,就怕這人不過是想再整治錦瑟一番。
何況在山洞裡擄走錦瑟的人不定就是昱弘和!
衛渡遠眼中嗜血殺意更濃,雖右胳膊不能用,可他的左手還能揮劍,雖說不大靈便,但對付這四人已足夠了。
黑衣人邊驅馬向前邊不時回頭看一眼緊追不捨的昱弘和,手上馬韁拉得更緊,馬鞭甩得更是急了,以圖馬兒能跑得更快。
昱弘和勾唇一笑,覺著更是好玩,他的騎術比不上衛渡遠的,但比這黑衣人的還是差不多的,遑論他還多帶了一個人。
不過他顯然是想吊著他,像貓捉老鼠般,先戲弄於他,再一口咬死!
他看了眼趴在馬背上的餘錦瑟,見她似乎很是不舒服,覺著對這人的懲罰也差不多了,也不打算玩了,一揚馬鞭,馬兒立時拉近了與前面黑衣人的距離。
昱弘和先拿馬鞭來佯打了黑衣人一下,而後又從馬背上提劍砍去,黑衣人本就被衛渡遠所傷,這會子反應不及又被劍刺中摔下了馬背。
昱弘和立時棄了自己身下的馬兒躍到了餘錦瑟所在的馬背上,然後提著劍驅馬向那黑衣人衝去。
那黑衣人見狀,自知任務完不成,找準時機一個翻身躲過了昱弘和的攻擊,猛地一衝便躥上了另一匹馬,忍著身上傷口不斷湧出鮮血的痛苦向山下奔了去。
昱弘和本就無意於那人鬥個你死我活,也就由著他去了。待人走後,他立時將馬背上的餘錦瑟扶起,卻見她似是燒得更厲害了,正要開口喚她就聽見不遠處有打馬聲傳來。
他瞟了眼聲音的來處,不過猶豫一瞬就下了馬,而衛渡遠不大會兒也趕了來。
衛渡遠早已看見牽著馬獨自站在那裡的昱弘和,也沒心思管他,下意識地用眼神搜尋餘錦瑟的身影,卻是沒見著人。
但他分明看見了打鬥的痕跡。
他沒有下馬,而是將劍架在了昱弘和的脖子上,冷冷問道:“錦瑟呢?”
昱弘和也不懼,輕蔑一笑:“被那黑衣人帶走了。”
“這裡分明有打鬥的痕跡。”衛渡遠可不敢輕信昱弘和,這人脾氣古怪不說,還向來記仇,為達目的更是不擇手段。
“那黑衣人為我所傷,依你的功夫該是可以將人給攔下來的,就算制不住他,搶下錦瑟也差不多了。”
昱弘和點了點頭:“分析得很有道理,可是我為何要拼了命地去救她?那是你的妻子不是我的,何況她還忤逆了我。”
說著,昱弘和便仰頭大笑,笑罷,才道:“你與其在這裡跟我磨嘴皮子不如去追那黑衣人。”
衛渡遠懷疑地看著昱弘和,他想不通這人為何偏巧出現在這裡,可他也明白這人不會對自己說實話,而他也不能殺了他。
殺了他,可以將此事栽贓給那群身份不明的黑衣人,但往後呢?那他們鎮北將軍府就欠了恭親王一個天大的人情。
最重要的是錦瑟失蹤之事並不簡單,這人不定有什麼線索沒有告知他,他還不能動這人。
衛渡遠收回劍,又看了看四周,確實沒有看到錦瑟的蹤影他才駕著馬循著血跡而去。
昱弘和眯眼看著衛渡遠的身影漸行漸遠,不禁輕蔑一笑,不屑道:“膿包,還真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貨色!”
話罷,他便往山林的一處低矮處而去,而那地方竟凹了進去,藏人的絕佳地方。
隱隱約約地,在枯草的掩映下,裡面似乎藏著一個人。昱弘和不似方才那般漫不經心,而是急急將放在裡面的人給抱了出來。
那人不是昱弘和口中已被黑衣人擄去的餘錦瑟還能是誰?
有匪君子來種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