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渡遠,你看看,你不就是個廢物,有什麼好嘚瑟的?到頭來你不還是成不了餘錦瑟的依靠。”
衛渡遠穆地捏緊了自己手中的茶杯,用力得指關節發白,可臉上神色不變,依然淡漠得瞧不出情緒。
昱弘和覺著無趣,禁不住嘟噥道:“一個個地都變得沒意思了。”
話罷,昱弘和就往外酒樓外走了。
一旁的下人看了眼坐在位子上的衛渡遠,見他巋然不動他們也就沒動,任昱弘和離開了。
衛渡遠沒坐多久便離開了。
其實這段兒日子外面一直在傳,說是恭親王爺找到丟了多年的女兒,不過,恭親王將人護得緊,誰也沒瞧見過。
還說是因著那小姐身子不好,剛回來就請了御醫來瞧,沒法子出門。也有的說是那小姐的母親出身低微,不適合拿出來同這些個世家小姐在一起,怕丟了恭親王府的顏面去。
旁人怎麼說衛渡遠全不想管,他只曉得那小姐是他的錦瑟,他不小心弄丟了的愛人。
他沒見過,但他篤定那就是她。
這樣一切都想得通了。
太子擅攻心,而恭親王的軟肋就是錦瑟的母親餘雪梅,餘雪梅回不來了,就得再給他弄個軟肋出來。
跟餘雪梅長得像,又是血脈相連的錦瑟便再合適不過了。
那要恭親王如何不顧一切將人接到自己身邊呢?那便是讓他發現那是自己的女兒,不論是與不是,只要讓他以為是就好!
且正在他激動難抑的當口錦瑟有了危險……
這定然會勾起他對過去的回憶,還有那份潛藏在心中多年的愛意也會在此刻盡數爆發。
他決然不會容許悲劇再一次發生在自己身上,那他自然就會想盡辦法將人留在自己身邊。而餘妙音無疑是這場棋局中最好的棋子。
餘妙音是餘家的嫡女,她綁架了錦瑟將人扔進了山林裡自生自滅,就算此事再不幹餘傢什麼事兒到底會成為他心頭的一根刺。
饒是恭親王和餘家關係再怎樣緊密也禁不起一次次的懷疑和試探!
衛渡遠將其中關隘想通只覺這太子還真是好生算計。
而他們鎮北將軍府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呢?
太子就不怕因著錦瑟的身份他們會投向恭親王府嗎?為什麼他會這般肆無忌憚?僅僅因著壽春公主?
可就算如此,依照他爹的性格若是真的鬧將起來,他爹定然是哪邊都不會站的,那太子只會少了一個強有力的臂膀。
不,太子不是個這般瞻前不顧後的人。
或者,太子後面有了一個可能握有兵權的將軍,不大不小,偏生在關鍵時候能發揮至關作用的將軍。
亦或,太子早在他爹的身旁安了個內應,一個很早便被派遣到他爹身旁的人,很得他爹的信任,也很得軍心。
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只能一個個排查了。
衛渡遠只覺纏繞自己將近一個月的東西終於理順了,可理順又如何?
棋局早些年便被人布好,而隨著入棋局的人愈發的多,那人能隨之改變,可見其城府之深。而他後知後覺只能任人擺佈了。
他必須搶佔先機!
一回去衛渡遠就見柳園和小六回來了,兩人帶來的訊息同他所想不謀而合。
“太子先是派了人來尋過衛豐,還將他兒子給帶走了,只是此事做得很是隱秘。後來恭親王又派了人來,直接將衛豐給帶走了。”
柳園也難得地皺起了眉頭:“太子的事恭親王的人並未察覺,要不是我們在那一帶較為熟悉怕也是查不到的。”
“可尋到嫂子了?”小六眼裡滿是期盼。
衛渡遠臉上神色更為凝重,到底是點了點頭:“尋到了,在恭親王府,但……不過是我的猜測,恭親王新找到個女兒,那人應該就是錦瑟。”
衛渡遠不管兩人作何反應,只淡淡陳述道:“今夜我會再去探一次恭親王府!”
有匪君子來種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