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逆子打進來了?”
在場諸人皆不敢說話,還是柳園開口回道:“是,已經打進來了,他們是早有預備。宮內許多禁軍都是他們的人,不過還是有一部分的兵士還在抵抗,不過也是……負隅頑抗罷了。”
這話說來是不恰當的,但他就是想要皇上認清這樣的現實,其實他也是想看看他痛苦的表情罷了。
皇上果真被氣得不清,當下又是一陣猛咳,捂嘴的帕子上還有斑斑血跡,顯是這遭過後也是活不久了。
“你快走,穿上宦官的服侍逃出去……”皇上說話有些艱難,大喘了口氣後接著道,“你知道太多事兒了,他定然不會讓你活著走出這座皇宮的,到那時……”
“朕的江山真的就要被那逆子給奪去了,你出去……還可以打回來,安南將軍姑且也是個可以信任的……”
柳園就知曉這人高高在上慣了,決不是想讓自己逃出去保命,不過還是為了他的權力罷了。
他心中瞧不上他的作為,但還是在推辭幾番後答應出宮尋人來勤王了。
皇上哆哆嗦嗦地指著不遠處的桌案,道:“擬旨……”
恭親王親自將聖旨擬好,給皇上看後他便蓋上了皇上的玉璽。
皇上這又顫著手拿出了兵符:“這東西,你拿著,不必交給旁人……”
柳園應了,拿著聖旨和兵符便偽裝成一小太監出宮去了。
到了宮外,他沒有立即回府,而是徑自往恭親王府跑去了。
這時候的恭親王府外,已是屍橫遍野,顯是早已經過一場惡鬥了。
柳園躲過外面一眾士兵的盤查,往恭親王府外的一處逼仄巷子拐去,趁人不注意時翻牆而入。
越往恭親王府深處走去,越多人守備,特別是雪梅園和恭親王住的院子,護衛一波接一波的。
柳園特別慶幸這是在晚上,否則自己早被人發現了。
他不得不承認的是,恭親王待錦瑟是真的好,這樣也好,起碼證明在恭親王佔據京城的時候她不會有什麼危險。
他甫一踏進雪梅園就有把劍橫在了他脖子上,他抬頭看去,是丁實。
所幸丁實也認出了他,及時收了劍,立馬將他引進了屋內。
餘錦瑟看見來人,擔憂得很:“恭親王行動了。此事是突然發生的,之前一點徵兆也沒有,我以為還會等上幾日呢。”
“他讓人給皇上下藥了,被皇上發覺了。雖說是慢性毒藥,但對於現今的皇上來說也是承受不住的,吃不了兩回怕就要死了。”
餘錦瑟皺眉道:“那現今情形如何了?”
若是皇上真的死了,到時候只怕衛渡遠帶兵歸來攻打京城就不是勤王,而是謀逆了!
“皇上沒喝那藥,還活著,就是氣著了。”柳園毫無感情地敘述道。
餘錦瑟點了點頭,從自己枕頭下拿出了一塊兒令牌:“這個是恭親王以前給我的,我沒用過,這回倒是正好派上了用場。”
柳園來此就是為了這個,看了看手中令牌,當下就要告辭離開了,卻是被餘錦瑟拉住了。
“讓丁實同你一起去。”
柳園見餘錦瑟滿目堅持,便也不推辭,立時便帶著人離開了。
有匪君子來種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