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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脫走

“聖女,沒解釋清楚別想溜。”顏青看到聖女要溜走,眼急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手。

“解釋什麼,原本就沒有的事,你讓我怎麼解釋啊!”顏蕪有些欲哭無淚的說道,心中的後悔已經逆流成河了。

“是母樹麼?那位長輩是母樹對不對?”顏青也沒有在意顏蕪的否認,直接開口問道,雖然是疑問句,但是語氣中卻滿是篤定。

顏蕪聽到顏青的話後,臉色突然變得蒼白,但是意識到自己漏出破綻後,又馬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故作淡定的說道:“不是母樹,你想多了。”

“是啊,顏青,我也覺得你想多了。母樹確實還在為咱們付出了很多,但是也沒有聖女說的那麼誇張吧,總覺得聖女剛剛說的是無慾無求的神,而不是荒古生靈。”顏丹吐著舌頭說道。她沒有察覺到在她說不是母樹的時候,聖女的臉色圍邊,手指也僅僅的扣在一起。

“是不是母樹出了什麼事情,這種事情你還無法解決?”顏青對於顏丹的話直接無視了,激素的運轉自己的腦袋後說道,看聖女這個樣子,排除可能性比較小的因素,目前只有這個才能讓聖女如此失魂落魄。

“不是,母樹好好的,正在後山,不信你問族長。”顏青勉強扯出一個微笑說道。

“那就是了,母樹近些年的內傷不管填了多少天材地寶都一直沒好,神魂也受了重傷,按照它的情況,堅持十萬年已經很了不起,堅持到現在恐怕也已經到了極限了。”顏青沒有相信顏蕪的話,自顧自的分析說道,她的分析嚇得顏蕪臉色大變。

“顏青,就像你說的,沒有人比你更瞭解我,反過來,也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你,我知道比很聰明,心思又縝密,但是有些事情不是聰明就可以的,關於這件事,不管你分析道什麼,就到此為止了,如果為了咱們顏夕族好,就把今天的事情忘掉,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顏蕪說完後,就大步離開了,只是那孤單的背景,讓人感覺到一陣的荒涼。

顏青望著顏蕪遠去的身影充滿了不甘,手僅僅的握成拳頭,一動不動的看著顏蕪的身影。

顏丹看著顏青出神的樣子,喊了她幾聲沒有回應後,用手在她的顏青揮了揮,顏青看到顏丹的手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生硬的擠出一個勉強的效益後輕柔的問道:“怎麼了,顏丹,有什麼事麼?”

“顏青,我剛剛叫了你好幾聲你都沒有回應,你在想什麼呢。”顏丹好奇的問道。

“剛剛在想一些事情太入神了,你叫我的時候並沒有聽到,不好意思啊。”顏青柔柔的道歉。

“沒事,一點小事而已,我不介意啦,對啦,剛剛聖女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讓你當做不知道,你知道什麼嘛?”顏丹好奇的看著顏青的臉疑惑地說道,剛剛聖女跟顏青說的話,每個字她都知道,但是放在一起就感覺懵逼了。

“沒什麼,聖女覺得我猜錯了,才這樣說的。”顏青臉色不變的給顏丹解釋道。

“是這樣麼,總覺得不對哎。”顏丹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說道。

“本來就傻,再敲就更傻了,沒什麼不對的,咱們不是還要燻祭祀袍麼,快點幹活吧,這有好多衣服要處理呢。”顏青跟顏丹說完後就自顧自的忙了起來,顏丹不太滿意的瞥了瞥嘴後也跟著一起忙。

顏蕪離開顏青和顏丹後,就直接去大殿找長老,這次的族祭只是一個小型的族祭,但是這應該是顏夕族最後一次接受本源洗禮的族祭了,顏夕族這些年的饋贈全部都來自母樹,每個族人都對母樹有很深的感情,在母樹彌留之際,只有讓母樹好好的2看到所有族人,它才會徹底放心,但是祭祀的規模一直都有定例,突然就讓族長變成最大規模的祭祀,沒有一個理由也不行。

顏蕪自小在族長的教導下長大的,對於族長的瞭解很深,現任族長顏月在她的那一輩並不是天賦最高的,比她天賦還高的有兩三個,顏月長老的天賦就比她稍微高一點,而她之所以成為族長,也是母樹的決定,因為當時顏夕族大傷元氣,需要你個睿智的領導人來帶領顏夕族走出陰霾。

這些年來的結果證明了母樹的選擇沒有錯誤,在族長的帶領下,顏夕族雖然沒有蒸蒸日上,但是儲存了一些實力,在艱難的環境中也沒有被別的種族吞噬,成為強族的附庸,這點在所有人看來都是族長顏嬌的功勞,她的智慧可見一斑,而且又是顏夕族的族長,顏蕪想對帶顏嬌像對顏青一樣也不可能。

一路上邊走邊向,失眠過得很快,片刻紅就走到了族長所在的大殿,顏蕪心中也有了決斷,準備把事情適當的透漏一些給族長,反正這些事情過幾天所有人都會知道,提前告訴族長也可以讓她有所準備。

“族長好,族祭的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顏蕪剛走到大殿就開口問道。

“顏蕪丫頭啊,今天怎麼來這麼早啊,沒有巡視領地麼?”顏嬌看到來人是顏蕪,笑著對顏蕪說道,對於這個從小就被自己帶大的孩子,顏嬌對她特別偏疼。

“我今天找您想說一點事,領地的事情天天巡視,偶爾停一天也沒有關係。”顏蕪平靜解釋道,心中卻不斷的思考該怎麼開口說母樹的事情。

“你這丫頭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怎麼感覺你心不在焉的樣子。”顏嬌看著顏蕪失神的樣子笑著問道,語氣裡充滿了關心。

再三猶豫後,顏蕪決定開門見山,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儘量讓自己不那麼失控後,認真的對顏嬌說道:“族長,母樹大限將至,最近這段時間就會隕落。”

“什麼,母樹大限將至,最近這段時間就要隕落?”顏嬌聽到顏蕪的話後,不敢置信的又重複了一遍,期初她覺得應該不是真的,但是看著顏蕪認真的樣子,漸漸的意識到大事不妙,隨後嚴肅的問道:“你的訊息確切麼,從哪得到的,母樹不是一直到都是老樣子麼,為什麼突然就要隕落了,怎麼沒有提點訊息透露?”

族長一系列的問題砸過來,讓顏蕪一時有些沒有反映過了,定了定神後回答族長說道:“這個訊息很確切,昨天母樹親口說的,不止我知道,雲落幾人也卻不都知道這個訊息,她們跟母樹達成了一向協議,事關顏夕族的未來,母樹暫時不讓這個訊息透露出去,以前的族祭,顏夕族的洗禮全是母樹分裂自己的本源給全族洗禮的,所以傷勢才越來越重,只是這個訊息一直被母樹壓下了。”顏蕪儘量簡潔的把能說的都告訴族長了。

“母樹是怎麼打算的?”知道了訊息的真實性後,族長很快抓住了整件事情的重點問道。

“母樹準備在這次族祭上分離本源洗禮族人,之後應該就支撐不住了。”顏蕪悲傷地說道,內心充滿了酸楚。

“是不是如果不用自己的本源洗禮顏夕族,母樹還能在支撐一段時間。”金嬌族長哽咽的問道,心裡已經暗暗確定了答案。

“不知道,母樹沒有說,應該是這樣沒錯吧。”顏蕪無力的說道,心裡卻十分確定就是這樣,分離本源洗禮顏夕族,怎麼可能不付出代價。

“那我們取消這次的族祭怎麼樣。”金嬌族長奢望的問道,她心裡明白這個想法應該行不通,母樹已經打定了注意,不會讓她那麼做的。

“不行,這次的族祭還是母樹爭取來的,它不可能同意咱們這樣做的。”顏蕪應道族長的話後,直接反駁道。

“爭取?母樹跟雲落達成了什麼交易,你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族長犀利的問道,她敏感的從爭取這個詞語中察覺到母樹處於劣勢,不免對於顏蕪有些疑問。

“交易是什麼,現在還不能說,我只能說事關顏夕族,時機到了,母樹應該會宣佈的,只是現在,母樹囑咐了我要保密,我只能說和雲落他們有關。”顏蕪稍微透露了一些,心裡卻暗暗疑惑為什麼母樹不讓說昨晚的事情,如果怕引起恐慌不告訴族人還可以理解,但是為什麼族長都不能透露。

“你不說我就直接問雲落他們,算了,我還是去趟後山吧,族祭的事情你先處理者,我去趟後山看看母樹到底怎麼了,對顏夕族的安排又是怎麼樣的。”說完後,顏嬌就慌忙的走了,既然從顏蕪這問不出什麼,還不如直接問母樹呢。

金嬌族長走了之後,顏蕪就陷入了發呆中,不知道要做什麼,族祭的事情,已經有過很多次的經驗了,所以也不需要她做什麼,只要偶爾檢視一下進度就好。她現在心裡想的都是怎麼在母樹雲落後保全顏夕族,可是苦思之後還是沒有辦法,說來說去,顏夕族的天賦確實有些低了,而且姐妹們在安逸的環境中待久了,也缺乏危機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