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襲手上置放杯盞的動作卻絲毫不停頓,表情依舊淡淡的看了朱思勳一眼,問道,
“通知靜亭了嗎?”
此次,拔舌地獄之行他們的損耗雖多,但是,收穫卻也頗為讓人側目......
就比如,蘇梨緋上繳的進化果,現在,就連一些隱世多年的老牌家族都已經饞的坐不住了......
“龍虎山那邊回覆過來是說,靜亭已經開始閉關了,張景川會親自給他護法,想必應該不會再有什麼意外了!”
只要說到正事上,朱思勳還是十分正經,完全不像平時那副吊額郎當的浪蕩模樣。
江襲看不遠處,散落在晨光裡的工地沒有溫度的聲音,顯得有些陰冷的說道,
“讓龍虎山那邊我們的人多注意點,必要時可以下狠手,千萬別太抬舉那些人的下限。”
“也不至於吧!現在,又不比當初靈氣潰竭時期,生怕誰誰比自己多走一步怎麼的?
這些覺醒者跟雨後春筍一樣一棵接一棵的怒發往外冒,這樣做有什麼意義?
他們就算阻止了龍虎山崛起,難道還能擋的住大勢?”
朱思勳漫不經心的說道,順手接過江襲遞來的杯盞。
“別小看那些龜縮的灰色勢力,在抵禦外敵,他們歷來推三阻四,但在內耗上面,他們一向是有極高的天賦!”
江襲似乎想起了什麼令她不愉快的記憶,雖然,臉上表情變化不大,但周遭的寒氣驟然攀升。
朱思勳對江襲的製冷體質早已見怪不怪了,依舊悠然自得的將茶盞湊至嘴邊,突然想起來自己忘了最初爬山的初衷了!
“差點忘了,昨天凌晨,西南方向水利局附近出現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派出去的人追蹤到的位置在天安醫院,那小丫頭遇到活煞了。”
朱思勳話未說完,只見剛才問坐亭間煮茶的江襲已經一抖黑氅起身了,
“誒!你等等,那丫頭沒事!”
上朱思勳趕緊出聲攔住馬上要臨空而去的江襲,“你聽人把話說完!”朱思勳一肚子惱火,那小丫頭把病房都給拆了,他還沒找她算賬呢?
“她有幾斤幾兩,能對付得了活煞?”江襲語氣雖然冷冰冰的,似乎十分看不上蘇梨緋,但表情卻有幾分不自然,似乎極力想掩飾剛才自己關切的舉動。
“現場人員查探過了,現場有靈器的波動,靈器的品級至少在地階靈寶以上!”朱思勳沒好氣的嚥了口茶水說道,“地階靈寶?!現在全華夏都麼有幾件?還地階以上?那小丫頭哪來的?十有八九,神器天問就在她身上了,東瀛鬼修估計早涼她手上了!否則我們的人又怎麼會一點訊息都沒探聽出來!?”一說到這裡,朱思勳更是一肚子怨氣,當初拔舌地獄遺蹟消散那一刻開始,他們費盡心力追蹤那個東瀛鬼修都毫無頭緒,為此不惜冒著暴露的風險,啟動了安插在東瀛潛伏多年的內線,結果仍然一無所獲,原本還以為是東瀛方將此設定為了最高機密,線人的級別不夠,所以無法接觸,萬萬沒想到,東瀛方也替這丫頭片子背了鍋。
要知道神器天問和國器九州鼎那可是關乎著國運的存在,這小丫頭也敢私藏,簡直膽大妄為到沒邊了。
江襲沉默的將兩手攏在大氅裡默默的聽著朱思勳的牢騷,朱思勳在外明面上是四處包網紅,無所事事吊兒郎當的超級富二代,背後在組織裡的身份其實相當於組織裡的大管家,也只有他這樣的大管家,換個位置思考,明面上是首富的朱家,其實,真正的身份是組織裡的財務部長,畢竟組織也是需要錢才能執行的起來啊!光靠國家撥款,體制內的其他部門就會有各種聲音了,尤其是組織在國家的過去的記憶裡,一直是個類似於隱形不為人知的存在。
“說話啊!怎麼弄!是你去,還是等靜亭和張前輩回來了?他們過去?國之重器事關國運,總不能留在那小丫頭手裡,真讓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發現了,她也護不住啊!真出點什麼事,你不得哭了!”朱思勳將綁在腰上的小西服外套解了下來,默默套上,江襲這傢伙夏天還是可以做朋友的,冬天就只能絕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