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黑華白了一眼過去,心裡有些不爽。他現在最討厭女人了,特別是漂亮的女人。他都想回去和牛鎮長建議,要搞個女人稅,長得漂亮的稅要多一些。
李多沒有跟上腳步,反而拉住了牛黑華,繼續“咿咿哇哇”,還晃著手比劃。
牛黑華疑惑了,再次看過去。也就一些趕集的人在買東西,沒什麼特別的啊。
“捂得嚴嚴實,有什麼好看的。”
一旁幫拿著賬本的明大飛,他和李多關係好一些,大概明白李多比劃的是什麼意思,就湊到了牛黑華跟前,小聲的說:
“隊長,那個人叫牯牛強,原來是文家護院隊裡的,現在包了一百畝良田來種,家大業大。旁邊那個是他婆娘,還沒過門,之前也在文家當下人,李多是說要不要去收他的稅。”
牛黑華摸著下巴尖,還搞不懂李多為什麼建議收牯牛強的稅。
那旁邊閒著的水養,上次舌頭只是被割傷,現在好了,也還能說話,只是有些含糊,他也上來解釋:
“牯牛強是個大戶,包了這麼多的田,可是大生意,也能算是商戶。”
牛黑華腦袋晃了晃,壓低聲音問:
“能嗎?”
水養稍微思索了一下,有些猶豫,說道:
“你是隊長,你說能那就能。”
牛黑華知道了水養為什麼猶豫,不就是擔心牯牛強有文家在背後嗎?這些天光是收那些小商小販的稅,就已經有些人不服了,接下來還要每一間店鋪都去收,不做一件能鎮得住場子的事,那些大老闆們會更加不服。他下定了決心,要去收牯牛強的稅,反正後面有牛鎮長和李連長撐腰,於是一甩手,斬釘截鐵的說:
“那就去收。”
四個人大咧咧地叉著腿,一搖一擺地晃到了牯牛強和阿珠身邊。牛黑華笑嘻嘻地拍了拍牯牛強的後背,故作親暱地說道:
“哎呀呀,這不是強哥嘛!你在這兒幹嘛呢?”
牯牛強今天是和阿珠來買幾個陶碗的,昨天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條野狗,闖進了他們的小草屋,把放在灶臺邊的陶碗都給撞得稀碎。他們來買完碗,瞧見這兒有人賣簸箕,就尋思著現在用的那些簸箕也有好些破了,順道挑幾對回去。
這會兒被這幾個穿軍裝的人給叫住,他心裡頭還有點納悶呢,緩緩地直起腰,傻乎乎地問道:
“你是……”
“他是我們隊長,姓牛,跟牛鎮長那可是幾百年前的一家人呢!”
水養跟牯牛強不太熟,就是認得這麼個人,聽說牯牛強在文家當差,竟然還討到了個老婆,而且走了大運,能包得上百畝良田,心裡頭嫉妒啊。現在說話的時候那叫一個得瑟,眼睛還老是往阿珠身上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