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昨天中午雷礦長說的那番話,石寬好像有點開竅了,忙問道:
“原來是你跟雷礦長講,讓我別再抬石頭啦,這……這……太感謝啦!”
李連長悶不吭聲,邁著四方步向前走。他這可是頭一回來這兒,好多美景都還沒看見呢,可得好好欣賞欣賞。
石寬情不自禁地跟在了李連長身後,腦子裡苦苦思索,自己和李連長能有什麼交情,以至於李連長會寫信給雷礦長,讓雷礦長照顧自己?
這個狹長的坪子,也沒什麼特別的走法,走著走著,就來到了石寬那棵被鋸倒的“相思樹”跟前。李連長一腳踩在那樹樁上,冷不丁冒出一句:
“石隊長,你不會是土匪吧?”
石寬心裡“咯噔”一下,手不自覺地往腰間摸去,這才想起自己的槍已經不在身上了。
“我……我怎麼會是土匪呢?你可別亂講。”
李連長轉過身來,把那白手套往上提了提,笑著說:
“看你緊張的,我就隨口一問。你是文家護院隊的隊長,怎麼可能是土匪呢。”
石寬確實不是土匪,但被這麼一問,額頭的冷汗都快冒出來了,他結結巴巴地說:
“這話可不能亂問啊,當土匪那是要掉腦袋的。”
“哈哈哈哈……讓石隊長受驚了,莫怪莫怪!”
李連長開懷大笑,看上去輕鬆極了。
石寬心裡明白,李連長不可能平白無故問這個,心裡還是有點慌,趕緊掏出一根菸,點著了壓壓驚。
看著石寬把煙點著,李連長微微彎下腰,湊到他跟前,又輕聲問了一句:
“你不是土匪,那冒充高老師寫給我的那封信,是你寫的吧?”
石寬又是一驚,往後退了兩步,一個勁兒地擺手:
“不是我,絕對不是我,我才不會幹那麼無聊的事兒呢。”
李連長直起腰來,樂呵道:
“不無聊不無聊,你這封信啊,那可是救了我一命呢!”
石寬覺得李連長好像知道了點什麼,也就不藏著掖著了,可也沒完全承認,支支吾吾地說:
“這個……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