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應當是滅情道的鼴翎真人,實力在滅情道中倒是不算拔尖,唯獨其輕功和暗器獨有一絕。
他輕功自比明教青翼蝠王韋一笑,但此人卻是出了名的謹慎,欺軟怕硬。
剛剛應也是摸不清你的路數,又不敢在城內周旋,故此救人後便立即撤走。”
花折枝看著地面一排透骨針,凝眉上前介紹著,又道,“魔門中人都是貌合神離,心思歹毒。
這鼴翎真人,應當是那二女尋來做後應的幫手,卻大概沒料到你這麼厲害,出手稍遲之下,戰局已變,自是不會再和你拼命,救下一人後就撤走......”
“救走就救走吧,我也並沒有打算趕盡殺絕,你這兩個老情人不死,對我未嘗沒有好處。”
江大力微微搖頭。
花折枝看了眼其偽裝後比他這個採花賊還英俊美豔的容顏,嘆道,“也不知是那個俊美男子是如何得罪了你?霸絕堂這個勢力,我倒是都沒聽說過。”
“這並不奇怪,其實鼴翎真人......我也是沒聽說過的。”
江大力笑了笑。
縱然前世記憶中,他也沒聽過鼴翎真人這麼一號人物。
不過這也實屬正常。
綜武世界何其之大。
正道人眼中的魔門更是多不可數。
像日月神教、明教等都能歸類為魔門。
天魔門這種正統魔門,就更別提了。
而天魔門又分兩派六道,高手不計其數。
滅情道中一個鼴翎真人,放眼整個天魔門乃至綜武世界,自是算不得什麼。
不過這次竟然因為花折枝意外和天魔門滅情道產生了交際,這令江大力心裡不禁起了各種心思想法,他看向花折枝。
“你也應該算是花間派的人吧?這兩個被你糟蹋的女人竟然會選擇加入滅情道來對付你,看來你們魔門還真的是傳聞中那樣經常內鬥啊。”
花折枝搖動摺扇訝然,“你能問出這句話,看來你竟然是知道莊主他就是花間派的傳人。
不過......我又哪裡有什麼資格成為花間派的人?”
花折枝苦笑,“當年要不是莊主給口飯吃,傳我武功,我可能還在沿街乞討。
可惜,我當時血氣方剛,在莊內看了不該看的東西,被逐出了多情山莊,之後......”
花折枝嘆息一聲,沒再說話。
“原來你還不是花間派的人,這樣也好。”
江大力微微頷首沒再追問。
對於花折枝的這種人生,他都是可以想象其成因的。
一個血氣方剛正是處於對女人抱有幻想的年齡的男人,在解決了溫飽問題後,於多情山莊那種地方偷瞧到那麼多侯希白為美女作的畫。
肯定會每晚產生不切實際的聯想,偷偷練練槍法的。
然而這種事情被侯希白髮現後,自然就會視作是對美人的褻瀆,沒被打死只是逐出山莊,已是侯希白非常仁慈了。
而花折枝原本在山莊內日日只能自己解決火氣,不能發洩。
逐出山莊之後,依照花間派特有的“渣男功法”修煉,徹底放飛自我,遊走各個年輕女子之間騙色。
這被偷了心的女子一多,其中還有些是官宦之女,自然也就聲名狼藉了,恐怕此時還有女人在對他念念不忘。
不過其本性終是並不壞,故而才會最終找到真愛懸崖勒馬,浪子回頭。
可惜,當初被他騙了心的那些姑娘,畢竟都是一筆筆孽債。
這筆債,可不是花折枝單方面想放下就可以放下的。
“過去事已過去了,未來不必預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