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那M國漢子的話,便不由得大吃一驚。
之前紫霖曾經說過,這夔刀槍不入,只頸窩處是唯一罩門。
而以我跟高凌凱這點能耐,只怕不太可能在這怪物猛攻之下,正好擊中它的頸窩。
我一手執著電擊棒,一手不由得伸進褲袋,摸了一摸袋中剩餘的三枚強光彈。
倘若這兩人當真放開夔的鎖鏈攻擊我們,那我只能故技重施,再用強光彈令這怪物短暫失明瞭。
幸好那光頭師兄向著我跟高凌凱一望,說道:“就憑這兩個小子,用得著咱們放夔嗎?正好拿他們練練咱們的本事豈不是好?再說了,一旦放開了夔,它眨個眼的功夫就跳得無影無蹤,還得師父親自出馬才能降服得住它,到時候師父可真是饒不了你了!”
“是是是,還是師兄考慮周到!”那M國漢子立刻點頭哈腰,“那咱們索性殺了這兩個小子,等師父戰勝那個不識好歹的小道人,咱們就把另幾隻神獸的事情全都推到這幾個小子身上。師兄你行行好,千萬不能跟師父實話實說,要不然我真就沒命了!”
他兩個就站在洞口商量,連壓著嗓音的意識都沒有,好像已經完全當我跟高凌凱是死人一樣。
不過從他兩人這番談話中我明白,原來真陽子一直在閉關,想必是昨天紫霖上山教訓了這兩人一頓,這兩人不得不請真陽子出關,但卻一直也沒有將另幾隻怪獸的事情告訴給真陽子知曉。
我心中真是替真陽子悲哀,他藏在深山不問世事,但他兩個徒弟看來是經常出山的,可是他們竟然沒有告訴真陽子,外邊的世界早就已經今非昔比,單憑他養出幾隻怪獸來,根本不可能揚名立萬,反而會成為反倫理反道德的標誌性公敵。
——當然也有可能是真陽子剛愎自用,就算他兩個徒弟跟他說了外界的變化,他也根本聽不進去。
我在心中琢磨,兩眼卻盯著那兩人不敢有絲毫鬆懈。
高凌凱又忍不住呵呵一笑,說道:“你們想殺了我們兩個年輕小子,然後再到你師父面前瞞天過海,我看你們還是別妄想了!你師父絕不可能是紫霖的對手,就連我們這兩個年輕小子,也能打得你們服服帖帖!不信?那就直接動手吧,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
那師兄弟相互一望,M國漢子一陣獰笑,說道:“兩個小子很狂啊,師兄咱們也別跟他們客氣了!”
他話一說完,忽然從腰後摸出兩柄彎刀,直接縱身向前,兩柄彎刀分向兩邊劈出,居然大喇喇地一招之間同時攻擊我們兩個。
我跟高凌凱向著兩邊一分,兩支電擊棒同時向那漢子揮打上去。
電擊棒柄只不過有三十公分,距離那漢子至少還有半尺距離。
那漢子面現不屑哈哈直笑,卻不料笑聲方出,緊隨著光亮閃爍,兩隻電擊棒的頂頭,都放射出灼目的電光,直接擊打在那漢子左右肋骨上。
那漢子“啊呀”一聲,渾身顫抖向後跌出。
紫霖曾經說真陽子兩個徒弟的本事在他眼裡雖然不濟,比起我們來還是要高出一大截。
而從方才這漢子縱躍而出的身法速度,紫霖的話並非虛言。
只可惜一來他太小看了我跟高凌凱,二來他完全料不到,明明兩隻電擊棒根本挨不到他的身體,卻不想電光暴出,他想躲已經無從躲起。
那光頭漢子似乎對他這個師弟的本事很有信心,所以見他師弟撲出,他居然沒有隨後跟上。
直到那漢子被我跟高凌凱擊得向後跌出,那光頭漢子才“呀”的一聲驚呼,隨著身影一晃,他壯大的身體,居然閃電般向前撲出,將那M國漢子一下子抱在了手上。
我跟高凌凱雖不想殺人,但一來這M國漢子太過可惡,二來我跟
高凌凱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有多大本事,若不將他一擊廢掉戰鬥力,恐怕他緩過勁來還要糾纏。
所以不約而同,我跟高凌凱都將電擊棒推到了中檔。
一支電擊棒的中檔電流,已經可以令一個成年男子的身體大受損傷,兩支電擊棒加起來,這M國漢子那能承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