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有北月師伯守著,你還不放心了?”
“說的也是!”航笙聽言點頭,隨之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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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拉著自己的愛徒沒敢撒手,生怕她是在忍痛逞強,萬一迷迷糊糊撞到哪個地方,又磕著碰著的,旁人不心疼!他心疼!
剛剛那一下,看著就不輕!頂膝蓋那麼高的木臺上,啪嚓一下甩下去,這腦袋瓜子得多硬,才不會知痛!心裡想想就覺難受!奈何有些人還跟個悶葫蘆似的坐在那裡......叫一個踏實!
“事不關己!可真有意思!”
“師父,你嘀嘀咕咕說什麼呢?”凝眉側移,明明覺他說話的聲音不該那麼小,可就是聽不清。
“沒事!師父說到地兒,我們到家了!”遂扶她直至門中石桌前,穩穩護她坐下,兩手才得放鬆,“怎麼樣?除了頭疼!還有哪痛啊!胳膊腿的沒受傷吧?”一邊溫柔的朝她問話,一邊抬手拉過了旁側的石凳,期間不曾將視線挪離,只深深旋於她的臉上。
“沒有!”輕聲回著,唯搖頭逢眸。
哪裡曉得,就是這樣,都讓他心疼。
“哎呦!小祖宗!你就甭搖了!還不痛嘛!老實歇著吧!”話畢,便幫她檢查起兩條細嫩的胳膊,“你說你!怎麼就不知道好好保護自己!她站不穩要倒!你就讓她倒吧!你還管她作甚!她還能領你情啊!”
“我沒想救她!”話音繞出,想來確是委屈。當即扭唇,扯起了自己的小白牙,亦是感覺被他按的疼了,之前還真沒發現,胳膊上居然還印了淤青,許是那會兒被地上的碎石擱到了。
“你沒想救她!那你當時想什麼呢?”
“我在想......”晃晃雙眸,瞬時低下,片刻就換了話講,“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金碧琦好像發現我是女兒身了!”
“......”瞧自己徒兒忽然擰了眉頭,他自是看不下去,遂搬著凳子,再朝一方挪了挪,便順勢於她橫坐一線。轉而側過落下溫柔的眸子,抬手直將她受傷的後腦撫了撫,“沒事!放心!沒事的!”此刻神情,無疑透出了一股慈愛的力量,“有師父在!別怕!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自被南風盞傷過以後,她覺自己不會再輕易相信任何男子了。然北月溟的這個眼神,卻讓她很是安心。瞬時,又感被他輕撫過的地方,似沒有剛剛那麼疼了,不知他是不是用了法力來為她止痛。
心照不宣!瞧她忽而翹起了嘴角,雖只有些許,但亦是笑。
北月溟轉而仰頭,看向天邊,“今夜月色朦朧,星辰未出,明日恐有陰雨降臨。”
不知為何,卿灼灼總感他的這句話,帶了絲絲惆悵。
天氣漸涼,冷風隨之吹來,北月溟瞬時側過臉來,勸她早些回去休息。
卿灼灼自是聽話的點了點頭,隨即起身行步離開。
北月溟只是瞧著她的背影,抿唇搖頭。從中似摻了些許心疼,還有一些說不清的擔憂。
隨即回身,微抬衣袖。
轉而幻出一個杯盞,供自己飲酒。
思緒深深,想之不盡。
那些於師弟口中得知的事,並不全面。他應是要找個時機,好好的瞭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