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回答,明顯對卿灼灼來講,就跟沒說一樣,“什麼意思?”
南風盞抿唇一笑,“你覺沒有!他覺有啊!”
“......”忽然感到自己還是單純的,在兩隻老狐狸面前,就跟個傻子一樣,“我就不該在你倆跟前自不量力的動腦!”啪的一聲,拍了桌面,隨後站起,甩了袖子,“得!我困了!我要去睡了!”與其傻里傻氣,不如養足精神。
南風盞不禁隨她走去的方向,側了些身,“你就不怕,我賴你房裡不走嗎?”
卿灼灼抖抖衣裙,翻身上榻,“你隨意!”反正,她說,也不好使。
南風盞聽言笑起,果然…還是這個性子。
“夜裡有風,記得蓋好,彆著涼。”
等她再回頭來,房門已被關上。屋內顯了安靜,只留他身上的檀香味。
這一夜,確過的不安。輾轉反側,難入眠,閉上眼睛,所有的事兒都聚一塊了!
卿灼灼索性坐直,瞥頭望窗外。
繁星點點,似心頭種種愁緒。雖是屈指可數的光亮,也望明日為晴空萬里。
……
清晨剛至,便行她門前。
怕出聲驚擾,就開了房門小縫。
瞧她尚在熟睡,模樣引人陶醉。頓了片刻,才行步離開。
這一幕,恰被北月溟看見,“怎麼?要一個人行動?”
“師兄知我!”還以為自己起的最早,怎想…還有個沒覺睡的!
“你這…又是要惹她呀!她知道了,不得跟你急!”
“師兄起的夠早!估摸著是一夜沒睡吧!”
“……我跟你說話呢!你說我做什麼!”
南風盞淺淺一笑掩唇間,“那就多給師兄些…神秘感!”
“南風盞!這話什麼意思!”
他不回,偏挨著他肩處擦過。行步確是優雅,但優雅中也藏了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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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內相依,明明是四面牆壁緊封,卻總能感到有著些許涼風撲近。
季瑾晴無奈抿唇,水靈的大眼低瞥。
某太子爺竟像個孩子般,在她肩膀輕聲呼呼,睡得甚是香甜。
可憐的風畔大人,早就知趣的挪了地兒,不知轉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