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寧屏退左右,只剩下兩人。
“虧你還想著這些,我以為你要從此遠離塵世,一心求道呢。”慧寧身著紅裙,明眸皓齒,此刻也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道。
王川理虧,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不再糾纏,轉而道:“說吧,我盡力幫你解決一切困難,大元和大唐能和平最好了,我也有意離開了,不過走之前替你解決這事情。”
慧寧聞言,看著他,心中一顫,有種捨不得的感覺,但是她卻很平靜的忍受著,深深吸口氣,努力平靜下來。
“元突國和李唐又有交戰了,兩天前的事情,如今是短暫的休戰,但是雙方已經死傷了幾千人,據可靠訊息來報,雙方還將有大動作,屆時大戰爆發,死傷將數以萬計。”慧寧娓娓道來。
“生靈塗炭啊,是誰發起的?你父親?”王川震驚,真是帝王一怒,流血漂櫓。
“的確是我父王,他更加變本加厲,如今他誰的話都聽不進,什麼人都不見,但確實親筆傳書,垂簾聽政,元突國之內因此,朝廷變得很不穩定,大臣們為了自保都報病家中,武將出徵,一團亂,唯獨阿史那頜利春風得意。”慧寧眸光閃閃,也是心中有氣,玉足一跺,恨道。
王川轉過身,正對著慧寧,手掌虛伸,一枚金印滴溜溜從懷中飛出,懸於手心上,轉動不休,散發著神光。
“那個道士在哪裡,我去會會他。”王川意氣風發,殺氣凝然道。
慧寧露出驚色,卻也是見怪不怪了,旋即恢復正常。
“那個道士,平時穿著八卦道袍,手中拿著拂塵,道號縹緲子,據查,在方仙道中實力不弱。”慧寧站了許久,坐下,慢慢描述道。
“是嗎?我倒要會會他。現在他在哪裡?”王川一點都不怕,問道。
“他被我父王欽命為兵馬大元帥,如今坐鎮大軍中,但是據我所查,他不曾參與作戰事宜,平時都在閉目打坐,戰事都交給將軍們。”
“哦,這倒是奇了,那在那裡做什麼?不過這樣也好,我正好有去會會他,對了你父王那裡怎麼樣,這個道士能放心?”
“我父王如今生活起居俱在書房,那裡有另外的方仙道門人守護,食宿都有方仙道之人打理,我們的人根本接近不了,父王曾下旨:軍機重地,擅入者死罪!”
王川起身來回踱步,少頃,看著慧寧道:“這樣,我們先從你父王這裡著手,今夜,我夜探御書房。你做好安排。李道長那裡鞭長莫及,即使發覺不對,也來不及。你覺得如何?”
慧寧也是此想法,玉手一拍桌子,同意道:“不錯,如今父王如同被軟禁,很不尋常,肯定出事情了,只能這樣。你放手去辦吧,我安頓好宮裡面。”
“對了,李唐國的軍師是何人?”王川隨口問道。
“這個我正要與你說,你也認識,我估摸你會很吃驚。”慧寧抬首看著王川,眸光閃爍。
“嗯?是嗎?到底是何人?”王川詫異,定住身形,看著慧寧,疑惑道。
“正是吳翰林,我放他回國後,據我查探,他處境很不好,奸臣惡黨勢大,新唐皇無能,吳翰林被任命為軍師,隨軍出征,他如今是個棄子,李唐不看好此番戰事,多次來求和。如果是以往,我父王會考慮休戰,勒索錢財物資,但是此番出了這檔子事情,我元突大軍勢必會勢如破竹,馬踏中原。吳翰林必死無疑!”慧寧幽幽道。
“你不會讓他死的,是吧?”王川聽了後看向慧寧道。
“沒遇到你之前,我不會考慮敵國的一個臣民的生死,成王敗寇,但如今,我大軍過後我們不會主動殺他死,但是你想過沒有,如果他被我國所救,李唐做何感想,還有亂軍之中,軍令有所不受,意外發生呢?”慧寧把玩著胸前一縷秀髮,反問道。
深吸口氣,王川神目中冷光閃爍,緩緩道:“揹負保家衛國使命,卻兵敗塞外,一潰千里,必定揹負千古罵名,可能還被指投降敵國,以吳翰林的忠烈,唯有一死,以謝天下。”
“是的。吳翰林必死無疑!好可憐!”慧寧可惜道。
“不能這樣,我要去救他.”王川斷然道。
隨後王川又想了想,看著慧寧,和聲說道:“要勞煩你替我盯著點,如若吳翰林有危險,立刻通知我,晚間我就御書房一趟!”
慧寧說得口渴,倒了杯茶水,慢慢喝著,應允道:“好吧,為今之計,這麼做是最好的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