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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舊世界的餘暉 第八章 地球雙廢

終於見到了太陽。

在人類的潛意識中,不管發生什麼樣的,地球的老朋友——太陽始終還是會照常升起。

在圖書館的值班室裡,嘉魚清理出一張空床,讓陳沁小睡片刻,再不休息的話,人是會崩潰的。陳沁拗不過嘉魚的堅持,一挨枕頭就睡得跟死豬沒什麼兩樣了。

嘉魚坐在陳沁身邊,看著女神用力蜷縮成一團,像是一隻驚嚇過後的小獸,感覺偶像的光輝形象在崩潰,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老闆好可愛……趕緊開始研究手裡的這塊表。

……

翻過來倒過去,嘉魚完全看不出這塊表是什麼材質,比不鏽鋼的硬度高,但重量要輕,錶盤的材質也很特別,看著像藍寶石材質,正面有時針、分針和秒針,但他回憶錶盤顯示提示字跡時,手錶的玻璃面會變成不透明的黑色,等字跡顯示完成,就又變成透明的普通的手錶樣式。嘉魚試著拿刀子用力劃表面,背板和錶帶,不管用多大的勁,都不會留下一絲痕跡。

手錶研究不出結果,他開始研究自己的大腦袋,找到值班室一面破碎的鏡子,嘉魚翻來覆去地看,腦袋皮都沒破。那個神秘的星點直接飛入腦袋,嘉魚從來沒有聽任何進化者說過星點的詭異變化。

放下鏡子,嘉魚盤腿坐在地下,用內家道術,開始靜心內視,首先需要調整呼吸,靜心,靜心……不過在嘉魚多年的戰鬥中,從來沒有成功內視一次,這次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呼——吸——呼——吸——呼嚕呼嚕,於是嘉魚就這麼坐著睡著了……

……

嘉魚感覺自己也就是閉了一次眼睛,再回過神來,感覺到腰痠背痛,全身上下極其難受,再看看錶,居然已經過去了4個小時,這時,到了上午9點。

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嘉魚非常溫柔地叫醒了陳沁,一腳踢醒了土狗。嘉魚計劃著,今天必須趕到救援點去,沒有一堆人圍在身邊,實在是不踏實。

太陽昇起之後,被蟲子吃得就剩下樹根的植物,開始從荒蕪的廢墟又一次生長出來,僅僅過了幾個小時,城市的廢墟又變成了一片綠色。

如果不考慮神秘星點的事,嘉魚的心情蠻舒暢的,一邊走一邊還跟陳老闆聊天打屁。走了半個多小時,橫穿校園之後,土狗停下了腳步,衝著半坍塌的宿舍樓擺出了攻擊的姿態。

嘉魚手裡只有碩果僅存的一把剔骨刀,他輕鬆爹把玩這手裡的兇器,瞬間切換到攻擊姿態,只是苦戰了一夜的手臂不夠給力,刀尖有點兒抖。

“誰!?”,嘉魚在大聲喊話的時候,小心地把陳沁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別開槍……不,別動手……”

聲音不好聽,好像老太監下崗多年,然後每天打牌大喊大叫,活活把自個嗓子喊啞了,直接公鴨嗓子加破音的感覺,可以說難聽到了極點。

黑暗中,鑽出來個中年人,貓著腰,手裡沒拿什麼武器,倒是身上裹著厚厚的衣服,跟嘉魚他們倆身上,短短的夏裝外掛殘破的鎧甲有著相同的功效。

走到光亮的地方,嘉魚和陳沁兩人齊齊地後退了半步,這人真是太醜了點,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這人真不是好人……

遠遠看著是一個:地中海頭加齙牙加酒瓶底眼鏡的猥瑣中年人,就這麼施施然地走了過來,自己可能覺得挺從容,但是給外人的感覺就好像是村領導下鄉指導工作,嘉魚心說,真能裝啊……

厚厚的酒瓶底子下邊的眼神閃現著“奸猾”的光芒,嘉魚笑了一下,肯定地說“猥瑣,極其猥瑣,安教授你永遠都是這麼猥瑣啊。”

……

這位教授大名叫安德。嘉魚和安教授在末日災難兩、三年之後,才在地球拯救北方分基地中相遇,兩人一見如故,就差結拜兄弟了。

別看安教授長的猥瑣、說話難聽,可人家名聲幾乎是跟嘉魚不相上下,齊頭並進,不是高而是低,聞名全球的“地球雙廢”指的就是這倆人,在地球拯救基地中兩人可以說是最出名,超能力最廢柴的兩人。

嘉魚特別奇怪,安教授跟自己吹過不止一次牛。話說地球大災難發生時,安教授還在美國普林斯頓大學任教,災難之後,他毅然決然地放棄了美國的高薪和安全的工作環境,歷經千辛萬苦,橫渡太平洋,輾轉多地才回到了華夏,一片赤誠可昭日月……看來這老大爺沒一句話是實誠的。

……

現在的安教授自稱是農林牧大學的教授,他自己說是因為昨天做了一整天的實驗,對於外界的發生變化居然是一無所知,然後就看見嘉魚倆人了。

嘉魚心說:“安大爺了,您這滿嘴跑火車的技能啥時候收斂一下,吹牛吹得太狠,還非常容易被拆穿,您老才真是地球雙廢之首,我甘拜下風……”

既然是老熟人,而且現在這個老熟人還不認識自己,嘉魚故作大方,對安教授說,:“一起,一起,咱們到外邊找救援隊伍去,這麼大的災害,肯定到處都是救援隊,在刨坑打算救咱們呢”。陳沁想攔都沒攔住,在旁邊生悶氣……她心中奇怪,“嘉魚這個慫貨什麼時候變成聖母表了?”

……

從青城上空看上去,這座西北邊陲的微型城市,在溫暖的陽光照耀下,變成了綠樹成蔭的煙雨江南。

大樓還在繼續崩塌,綿延十幾公里的立交橋在巨響聲中,斷裂成為無數的碎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