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著重傷的嘉魚,前往急救站的路上,大家都有些沉默,他們都覺得嘉魚的做法,似乎有些過了。
陳沁想要說什麼,可她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是感覺到現在的嘉魚讓她感覺到非常陌生。
安教授憋不住話,問道,“魚子啊,剛才,你下手是不是太重了?”
嘉魚沒好氣道,“那我被他們拿石頭砸死了,就對了?石頭是能砸死人的!回頭我死了,這倆小子加上那個老流氓最後判幾年監獄,甚至無罪釋放了,我找誰說理去?”
然後,嘉魚語重心長地教育他們幾個人,“災難之後世道就會亂了,現在大家還被和平時代的倫理道德所束縛,等到真正亂起來的時候,你們怎麼辦?這是末世!”
“末世有末世的一套準則和做法,聖母表和瑪麗蘇、以及傳統意義上的好人,是死的最快的人!在這個時代,別信那種以德報怨的高尚情操,以德報德,以直報怨,才能活下來!”
……
兩個年輕人推著車,走在坑坑窪窪的路上,嘉魚趁著這個空閒時間,沒有什麼外人在,為幾個人詳細說明了一下。
嘉魚說:“逆進化,並不是人身體部分的改變,而是整體的退化,逆進化只能變成野獸,沒有一點人類的意識,它們是一種只知道殺戮,只知道掠食的怪物!”
“打個比方說,喪屍,你們都知道吧?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喪屍就是逆進化者的一種表現,他們失去了所有的人類自主意識,幾乎是永生不死的!如果你還保持著清醒的意識,然後變成怎麼打都死不了的喪屍,也算一種進化!”
最後,嘉魚安慰了大家,“咱們都打過了進化藥劑,你們就放心好了,不會變成小怪獸的!”
……
一路絮絮叨叨,幾個人走進了戰地醫院,醫生護士又重新包紮了一遍,吊上了葡萄糖,嘉魚知道這些東西沒啥用,但是在醫生的堅持下還是用上了。
醫生滿頭大汗地給嘉魚包紮全身傷口,這時,走過來一個護士,悄悄在醫生耳邊說了幾句話,醫生火了:“什麼,X光機壞了?幹什麼吃的,這麼重要的裝置你們怎麼搞壞了?”
小護士叫屈:“放射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機器能啟動,但拍不出片子來了,病房裡還有幾個被牆砸傷,被蟲子咬傷的重病號都沒有辦法檢查。”
嘉魚旁邊插了一嘴,“你把機器推過來,我試試。”
醫生有點傻眼了,這小子難道是個修理人員?反正外聯中斷,無法獲得任何支援,只能讓他試試好了。
一會兒之後,幾個護士推著行動式X光機過來了,嘉魚都沒檢查出了什麼問題,先把自己的右手放到底片上方的板子胡亂移動了一下,然後左手舉起來,像是握緊了發射源,調了一下機器的焦點,對護士一點頭,護士按下了快門。
幾個醫生不知道嘉魚在玩些什麼,風風火火的就拿走資料u盤,去沖洗去了。
一幫人在閒聊,等待X光片的結果,嘉魚救了廣場上近千人,沒有一個人來到醫院感謝嘉魚的救命之恩。
……
耿將軍安排好了工作之後,到各個營地檢查了一番,沒出什麼紕漏。正要回到指揮部的時候,迎面走過來一個人。
李正光律師攔住了他。
“耿將軍,方便說句話嗎?”李正光律師還是一臉正義,就是眼睛上有了一片烏青,不知道被誰打的,走路也不太正常,扭扭捏捏的。
沒有等耿將軍同意,李律師就自顧自開始說上了:“我承認,剛剛對那位小兄弟做的有些過分,冤枉了他,一會兒我就到病房去向他賠禮道歉,請求他的原諒。”
耿將軍看李律師說得誠懇,就沒有再計較他鬧事的問題,沒想到李律師話鋒一轉,很嚴肅地對耿江軍說:“小夥子是個英雄,不過您能不能讓人去問一下,他拿著那把寶劍殺了野獸,也該還我了吧?”
耿將軍眼睛一瞪就要說話。
李律師強辯,“這麼說吧,剛才小夥子拿著的那把寶劍,是我家家傳寶物,我爺爺在抗日的時候,曾經拿著這把劍連砍了三個鬼子,後來幹到了省長的位置。哦對,還有,我爸爸也拿著寶劍參與對越反擊,跟黑猴子比武大勝,前年才從國家重要位置退下來,很多老戰友都知道家傳寶劍的事!”
李正光一本正經接著說瞎話,“災難發生的太快,我把寶劍丟到了家裡,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小夥子拿走了。您看,是不是派個人讓小夥子把寶劍還回來,我事後定有重謝!”
耿將軍皺了皺眉,心說,“你看上了人家的寶劍,編這麼多瞎話,有意思嗎?”
李律師話裡話外的意思是自己人脈寬廣,想讓自己這個軍營負責人跟嘉魚“做做工作”,讓那小夥子趕緊獻出寶物,破財免災,要是小夥子堅決不給,免不了秋後算賬。
等救援結束災後重建之後,隨便找人給小夥子安個罪名,把他整到傾家蕩產,這寶物還是李律師的,對於他強大的後臺人脈來說,分分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