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魚拿起氧氣瓶,氣壓表的指數已經到了零,也就是說,這兩個人出事之後,不知道從那裡找出幾個氧氣瓶,然後躲藏到了金庫中,結果關得太嚴實了,兩人完全沒有機會逃出去。
因為準備工作做得比較充足,因此兩個倖存者的狀況還是比較樂觀的,金庫內外空氣一流通之後,就逐漸恢復了意識。
“救援來了?”中年人費力地睜開了眼睛。雖然在災難之後,他們被蟲子追殺,逃到人行的金庫裡。順手還從隨行的救護車裡抓了兩個氧氣瓶。
但兩天過去了,金庫中的氧氣根本就不夠用,門又打不開,金庫並不是完全密封的,還有微小的縫隙讓他們堅持活下去,但新鮮空氣越來越少,眼看要窒息死亡的時候,得救了。
即使在瀕臨死亡之際,這個中年人還是一身筆挺的西裝,髮型紋絲不亂,氣場顯得極其強大,給嘉魚和柳墨希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個人見過大風大浪。
只是,嘉魚感覺,這個人好眼熟啊。
大力救護兵柳墨希先用聽診器、血壓及等便攜裝置檢查了一遍,很快點了點頭,表示中年人的情況已經好轉,不需要擔心。
中年人旁邊昏迷這一個殺馬特髮型的年輕人,他的狀態卻很糟糕,看來父親在最後關頭,把氧氣交給孩子用了。
嘉魚點了點頭,轉身向外走,金庫裡的通訊裝置無法使用,必須走到開闊地,才能引導直升飛機定位,降落。
金庫外,夜幕已經降臨,看不到星星,烏雲在翻滾,馬上就會有雷雨天氣,不再適合救援直升機飛行了,嘉魚衝著通訊裝置大吼了兩句:“加快速度,把人員最快速度運回去!”
經過柳墨希處理之後,兩個倖存者情況終於穩定了下來,然後墨希一手拎著一個倖存者,輕輕鬆鬆地走出了金庫。
中年人躺在擔架上,走過嘉魚身邊的時候,舉手示意,柳墨希停了下來,中年人對著嘉魚說:“救命之恩,銘記心頭,我叫成國青。”
柳墨希天天在病房裡治病救人,成國青這個名字,她聽都沒聽過,但嘉魚就不一樣了,好歹經常得往政府跑,微微有些吃驚。
10分鐘後,直升飛機到了,迅速把兩個人運往營地,柳墨希作為隨隊醫生,也得跟飛機離開。在嘉魚灼灼的偷看下,柳墨希紅著臉上了飛機。
看著漸漸遠去的飛機,心想:“我居然救了省長?”
廢墟中,只留下嘉魚一個人。
金庫開了個大口子,按照營地的規定,嘉魚得把金庫封存起來,等待軍區的警衛戰士來到這裡看管,金庫都是國家財產,出事了要掉腦袋的。
不過金庫裡存放金條的庫中庫,如果沒有大型機械的話,根本打不開,因此嘉魚的任務就是用簡易焊槍把洞封上,金庫出了任何問題,嘉魚就得坐牢去了。
身邊沒有了其他人,只有自己,他看都沒看焊槍一眼,徑直走進了金庫中。
嘉魚翻看了一下黃金的出入記錄,果然,這批黃金是N省西北部的兩個金礦前一個季度的成品,過幾天就得轉運到首都封存。
金庫中的金條已經散亂在地面上,每個金條重量是國際標準的100克,密密麻麻有五、六十根,如果是標準的12.5公斤金錠,一般人都搬不動。
放著金條的箱子,離雞蛋粗的欄杆還有2米多遠,人伸手進去根本拿不到,還有些奇奇怪怪的寶石放在旁邊的盒子裡,這都是金礦中開採出來的成果。
在欄杆邊上,嘉魚拉了一拉門,紋絲不動,以自己現在的進化程度來說,要拉開這麼一個防守嚴密的金庫,還是力有不逮,先看看手錶有什麼用吧。
嘉魚把帶著手錶的左手伸了進去,距離金條還有一米多,距離可以說是遙不可及。
他嘆了一口氣,準備抽回手臂,封上金庫離開了,這時,手錶微微一震,他看到一幅很奇幻的場景。
堅實的金磚像是瞬間粉碎為微塵,快速向嘉魚的腕錶飛去,燦爛的黃金粉,像是一條輝煌的河流,蜿蜒流入到手錶表面的某個微小的點上,消失不見了。
半個小時候,金庫中存放的把黃金,安靜地流入到了手錶系統中。
嘉魚冷汗直流,嘴裡唸叨,“我不是想偷錢的,我是個好人,再說黃金在末世也沒有任何用處啊。”
黃金在災難前是財富的象徵,一塊12.5公斤的國際標準金錠,價值達到了300多萬。
也就是在災難之後,黃金的價值在逐漸發生改變,從一種一般等價物,變成了金屬原材料,源化黃金具有極強的韌性,硬度超過了鑽石,是製作武器、裝甲等裝備的優良原材料。
而鋼鐵、鈦合金等很多耐磨的金屬,則變成了具有極強放射性的物質,已經無法被人類使用了。
忙活到半夜,嘉魚已經被雨水澆的透透的,黃金已經收集完畢。做賊心虛地嘉魚趕緊把金庫用鐵板焊的牢牢的,雷雨夜的天氣,直升飛機無法飛行,步話機也被幹擾的全是雜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