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有的人有些事總是讓人嫉妒羨慕,主角也不例外
之後的靈者考核中,臺上的六個人也都相繼的被人挑戰過,而挑戰的人也都不僅是族姓弟子,外姓弟子則相對的要勇猛許多,他們的體術也是千奇百怪,最終四個名額中足足有三個被外姓的弟子取走,這大概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而臺上的所有人中,只有那個叫黨璃的女子從沒出過手,沒有一人敢挑戰她。“這小妮子還真是不錯,居然沒有一個人敢挑戰她”,飛敏笑著說道,“是啊,就連導師都是讚不絕口”,飛羽也很高興,雖然秘術師越來越沒落,但是靈者還是源源不斷的有新一輩的天才湧現。雖然妙域注重秘術師培養,可這一切也都是因為家族中有靈者修為的大能坐鎮,秘術師沒落,最多隻是得到的資源稀缺而已,反過來靈者如果沒落,整個家族都會崩塌,甚至被仇家滅族。這也是兩人的父親直到此刻都還在閉關的原因,“今年最擔心的還是秘術師啊”,黨飛羽嘆了口氣,扭頭看了看秘術師考核那邊,雖然大部分都考核透過了,但是四個名額到現在都沒有人觸碰,這樣的秘術師又怎麼可能有什麼進步。
“放心吧小羽,不是還有銀莎嘛,你看”,飛敏指著赤生瞳身邊的銀莎說,此刻小丫頭正看得專心呢,水晶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臺上每一位秘術師的煉製過程。而她的眼中並不是那種懵懂不知的疑惑眼神,反而像一個老人用老練的目光審視著煉製的每一個過程,彷彿在尋找著其中的瑕疵。秘術師那邊很快就考核完了,至始至終沒有一個人對名額有一點想法,兩項考核都進行完畢了,所有人都緊張起來,因為他們都知道,接下來才是重頭戲。“家族考核結束,接下來有一個入族儀式”,隨著老者的宣佈,黨飛羽走上臺,“請族譜”,黨飛羽高聲道,而後一眾長老從廣場入口走進來。他們紛紛身穿白衣,髮髻也都相同,胸口也都是繡著金色的黨字,而在他們身後,十二個赤~裸著胳膊的壯漢抬著一塊巨大的石碑,十二個人都帶著奇怪的面具。石碑透明的黑色水晶石,石頭上整整齊齊的刻印著黨家每一個族人的名字,而這些名字有的發著微光,有的光芒大放,有的卻又暗淡無比。比如黨飛羽等幾人的名字就特別的明亮,而且刻印得極其深刻,反之有的名字就很淺,淺得就像快要消失一樣。
“天叔,這又是什麼東西”,赤生瞳很疑惑,在腦海中詢問道,“這是氣運石,刻印在上面閃閃發光的名字就帶表著一個人的氣運雄厚程度。這氣運並不是固定不變的,而是隨時都在變化的,而當名字消失時,就代表這個人已經死了”,天叔說道,這東西即便在他那個年代也都是很常見的東西,不僅是家族用來當做族譜,就連普通靈者都會花費代價弄來一塊氣運石刻上自己的名字,用來揣測天意。特別是將要進行遺蹟探險或者危險的事情前,都會在自己的親人手中留下一枚氣運石,如果名字消失,就代表著人已經死去。想到了這裡,天叔的眼中不經閃過一絲哀愁,嘴角還自語著什麼,聲音小到恐怕他自己都聽不清。黑色的族譜被抬到場中,十二個人將石碑圍住,“下面請入族人上臺”,黨飛羽說道,“銀莎,去吧”,赤生瞳柔聲說道,伸手揉了揉她的額頭,銀莎堅定的點了點頭,一步步的走上了鬥靈場。“這就是那位少主帶回來的秘術師天才,聽說只有十三歲”,“是啊,據說是高階天賦的準秘術師,我們黨家則終於又出了一位天才了”,臺下的眾人議論紛紛,三大家族都各自心中盤算著,顯然他們也或多或少的都得到了一些訊息。
銀莎走到石碑前,“開啟族譜”,黨飛羽話音落下,十二個人右手同時按住石碑,滿布名字的石碑突然間變得平滑,所有文字都消失無蹤。“銀莎,咬破手指,在上面寫下你的名字”,黨飛羽蹲下來在她耳邊說道,銀莎並沒有像第一次進入秘術師公會一樣的怯懦,因為她清楚的感覺到赤生瞳在注視著她,第一次是因為戚居不在的關係,所以她有些害怕。銀莎伸出右手食指,小小的虎牙咬破了指間,而後小手在黑色的石碑上比劃,最終淡藍色的血液在石碑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接下來,淡藍色的血液修煉的滲入石碑中,透明漆黑的石碑中心開啟發光,這是一點白色的光芒,光芒一點點的擴散,最後充滿整個石碑。這並沒有結束,白色的光芒充滿石碑後還同時像四周擴散,而這擴散出來的光芒就不在是白色了,而是完完全全的七彩霞光。這光芒落在在場的每一個人的眼中,深深的震驚從他們的瞳孔中生起,石碑上銀莎的名字一點點的印入了石碑中,足足印入了一指之深,而就在這指深的名字形成後,七彩的光芒完完全全的被封入了名字之中。而後整塊石碑恢復正常,只留下了在眾多名字中,那個放著七彩光芒的三個字——戚銀莎。
“七,七彩氣運,我族大興,大興啊”,大長老激動的說道,就連蹲著的黨飛羽都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還愣愣的保持著姿勢扭頭看著石碑。“呼……”,聽到大長老的話,黨飛羽深深吸了一口氣,“現在我宣佈,銀莎以後就是我們黨家的人。七彩氣運,天賦高階的準秘術師,以後所有族人都要稱呼銀莎小姐。大長老意下如何”,黨飛羽說道。“黨族大長老黨亦天,見過銀莎小姐”,大長老整理衣冠,雙手拱起,對著銀莎躬身恭敬的道,“見過銀莎小姐……”,黨族的人都紛紛躬身齊道,就連赤生瞳身邊的飛敏也都起身恭敬的說,只有黨飛羽沒有行禮。“哈哈哈哈……沒想到我黨家又出了一位小姐,好,好”,一聲震天的笑聲傳來,一位威嚴的老者從天而降,他一身華麗的衣著,留著黑色的短鬍鬚,一雙眼睛威嚴盡顯,讓人不敢直視,這個人就是黨家的族長——黨亦莊。“爹爹”,黨飛羽喊道,“參見族長”,黨家族人一起行禮,躬身的幅度比之前低了好幾倍,“各位族人免禮,這次是家族族會,一切全由羽兒主持”,黨亦莊說著,微微蹲下身子,看著還沒回過神來的戚銀莎問道:“銀莎是吧,小丫頭很不錯,要努力哦”,他伸手去拍銀莎的額頭,銀莎沒有其他反應,不過卻扭頭躲過了他伸過來的手。
“哈哈,好,有個性,族會繼續,羽兒稍後來閉關室見我”,說著,黨亦莊縱身一跳,整個人跳過數百米的院子,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中。“大長老,請回族譜”,十二個人再次將族譜石碑抬了回去,“族會繼續,各位家族的師兄弟可以按照規律挑戰”,黨飛羽說著,拉起銀莎往臺下走。“飛羽少主請留步”,廖英站起來客氣的道,“哦?廖兄有何指教”,黨飛羽說道,此刻他手中的金色小爐子不在手中,雖然他看起來依然面色蒼白,身體羸弱,不過說話卻沒有咳嗽。“飛羽少主,說實在的,我等眾人還是第一次見到七彩氣運的天才,不知可不可以讓我們見識一番這位天才的準秘術師的秘術煉製呢”,廖英笑著說,“不瞞諸位,銀莎才剛剛完成秘術師天賦測試不到二十天,所接觸的秘術師煉製也只有今天的考核而已。所以這次族會比鬥她並不在挑戰的人員當中”,黨飛羽自然不可能讓銀莎和別人賭鬥,他可是很清楚,這小丫頭即便在天才,但是她也從來沒有煉製秘術的經驗,對方的秘術師既然能被帶來參加族會,自然不可能不會煉製秘術,這樣銀莎沒有一點勝算。
“嘖嘖,飛羽兄,要知道再好的天賦,如果你一直藏著,最終也會變得普通,你不覺得這是一個鍛鍊一下這位小天才的機會嗎。而且我也不會欺負人,我廖家同樣只派出剛剛透過秘術師公會測試的族人,大家互相切磋,也好讓我們見識見識到底七彩氣運有多麼厲害”,廖英一言一語都帶著笑容,若不是都清楚他的為人,還真就以為他是什麼平易近人,為了鍛鍊別人切磋技藝的老好人。黨飛羽看了看金樂兩家,兩家人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也沒有反駁,都是巴不得看熱鬧。“廖兄,你不覺得你的話有些可笑?你所謂的剛剛完成秘術師公會測試的人,恐怕在你廖家已經呆了不下四五十天吧,他會一點秘術師的事宜都不知道?銀莎,你先下去吧,到白大哥那裡”,黨飛羽當然不會讓銀莎和人比鬥,“呵呵,既然飛羽少主不同意,那就沒辦法了,宇灸,你知道該怎麼樣吧”,廖英說道,他身後一個削瘦的身影站起身來。黨飛羽面色凝重,這個宇灸他聽過,在宇家可謂小有名氣,高階天賦,無師自通,據說只是看了宇家的秘術師煉製了數十次秘術,而後他就自己學會了宇家的特殊秘術煉製手法——風幻合靈法。
宇灸冷著臉走上鬥靈臺,目光掃過赤生瞳的位置,瞳孔中寒芒閃動。“既然你們的小姐不敢應戰,那就只好在你們身上找回了,來吧,誰能勝我,便能得到明年的四個名額。不知廖兄意下如何”,宇灸的聲音傳遍全場,“這小子誰啊,也太囂張了吧”,黨家的人個個都憤憤不平,怒目而視,“這小子毛都沒長齊吧,這麼張揚”,眾人議論紛紛。“當然沒問題,只不過不知道飛羽少主敢不敢接下,這可是黨家所有的秘術師名額呢”,廖英笑著說,“有何不敢,既然宇家連你都能夠捨棄,讓你加入廖家,那我黨家自然奉陪。只是若我黨家輸了,今年恐怕就沒有多餘的名額在讓各位挑戰了,不知道樂兄金兄覺得如何”,黨飛羽對著一直不聲不響的另外兩家說,“既然是賭鬥,賭注自然是由兩位而定,我金家自不會有意見”,金家少主金鱗躍說道,“樂家也同意如此”,樂家也表表明瞭立場。
“好,既然這樣,黨京,焚火,就由你們和宇灸師弟切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