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婉兒一路狂奔,腳還未踏進那院子裡,便聽得裡邊雞飛狗跳的聲音。
七月扯著嗓子問:“找著沒?”
一丫頭氣喘吁吁地回話:“七月姐姐,我都跑到前院去了,連小姐的影子都沒看著。”
“給我繼續找!”
橋婉兒扶著門,有些感動得笑了笑。
以前是許清塵的時候,長大成人,離開福利院,離開院長媽媽,自己便徹底成了孤兒。
工作上、生活上遇到不順心的事情,只能咬碎了往自個肚子裡咽下去。沒有親人的滋味,她再也不想體會了,本就不是個心理健全的人,還遭遇那些人情悲涼,不抑鬱才怪呢。
好在上天有眼,如今又賜給她一段這樣的人生。有親人,有地位,有七月這樣的小丫頭護著,還有未來的他。
一定不能把手上這副牌給打爛了,別一不小心惹得周瑜火了,一怒之下把自己送屠宰場,改了歷史那就慘了。
橋婉兒走了會兒神,身體的異樣又冒了上來。
對呀,這還內急著呢。
“別找啦,我回來了!都說了,我不過是出去消消食,怎麼弄得跟人口失蹤案一般?”
“小姐!”七月和院裡其餘幾個小丫頭都擁了上來,橋婉兒還瞧見七月的眼角掛著眼淚。
“哎呀,至於嗎。我都多大的人了。”橋婉兒伸手去擦拭七月的眼角,隨後立馬手捂著小腹,奔向茅廁。
這還未跑幾步,就被七月拉了回來。
“小姐,你又想去哪裡?你可別再跑了,七月求你了。”
“我的好七月啊,我不跑,我只是內急,內急內急。”
聽了這話,七月和這群丫頭們都強忍著笑,七月鬆開橋婉兒的手臂,一邊自個兒忍著笑,一邊嚴肅地責怪幾個小丫頭,不許她們再笑。
鬆了一口氣的七月立馬到水房去準備熱水,預備著幫橋婉兒梳洗了。
解決好那“人生大事”,橋婉兒一身輕鬆地回到房裡。
她可算有心思來好好琢磨今日撞見的那事兒了。
七月看著小姐,總覺得她有些奇怪,出了趟門,心思又變得沉重了,緊蹙的眉頭惹得七月心裡也慌亂了。
橋婉兒任由七月擺佈,雖然有些不習慣被人伺候,但她要強裝出一副很是自然的樣子。
想著想著,竟出了神,連七月的呼喚也聽不見了。
七月覺得奇怪,將小姐的腳拿出盆外,用乾毛巾仔細擦拭,心想著該捉弄一番這靈魂出竅的小姐,於是,便拿毛巾在橋婉兒腳底胡亂動了幾下。
橋婉兒怕癢,思緒一下子被打斷了,回到這屋裡來。
“哎呀,這是做什麼,我怕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