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想掙脫,九歌卻突然抓的死死的。
“答應我,除了我,誰都不能嫁。”九歌比七月高出一個頭,七月抬起頭,剛好撞見九歌那認真的目光,小臉刷的一下瞬間通紅。
她立馬低下頭,不好意思再看九歌了,“你再說下去,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我還小呢,不想這麼快嫁人!走開走開走開!”
九歌卻不依不饒,“你已經及笄了,不小了。”
七月實在不想跟他在這耗下去了,她真的怕一會有人過來看見他們在這拉拉扯扯的,傳出去,對誰都不好,他們只不過是夫人將軍身邊的奴僕,那些人想談就談,唾沫星子都會把他們給淹了……
“行行行,我答應你還不行嗎?真是煩死了,以前怎麼沒見你又這樣粘人的勁啊。”
九歌一聽,整個人都震驚了。心裡頭種下的那些植物瞬間花開滿園,那種欣喜的感覺另九歌覺得自己輕飄飄的,像是要離開地面升到半空中去。
鬼使神差的,九歌居然猛的一個低頭,嘴唇印在七月的額頭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然後瞬間跑走了……
留下七月站在原地,獨自凌亂……
九哥居然親了她,天吶……被人親居然是這種感覺,甜甜膩膩的,溼潤,柔軟,而且,真的好好玩啊,心裡還在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七月一路走向廚房,一路心跳都狂跳著。
溫雲舒則去了解偵查的進度,他總覺得這件事情沒這麼簡單,可又說不清是哪裡不對。他懷疑是阿楚搞的鬼。可是阿楚難不成有分身之術,她怎麼就知道這一日橋婉兒一定會去荷塘。
聽說從清早起,到七月和九歌離開,阿楚幾乎沒有離開過橋婉兒的視線。那這油又是什麼時候倒的呢。
查了幾天了,能審問的人都審問了,廚房裡的人居然沒有一人知道究竟有沒有旁人到廚房來倒油。且廚房的人都有不在場證據,他們更不知道橋婉兒何時會去荷塘,而且會經過哪個地方……
難道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命運竟對橋婉兒這樣不公,摔一跤就將她的孩子要走了。
因為在乎,所以橋婉兒一有不舒服就會叫人去叫他,橋婉兒一定親口聽到他把完脈後說的那句“胎兒沒事,胎兒很健康”,才會安心。
溫雲舒能理解這種感情,更別說這還是橋婉兒和自己心愛的人懷上的孩子,怎麼可能不在乎不愛呢。
只是,當時有多愛,現在的橋婉兒就有多痛。
這三天的橋婉兒,是溫雲舒從未見過的橋婉兒,她想死,根本就不想活了,若不是今日周瑜以死相逼,橋婉兒一定會就這樣絕食而亡……
溫雲舒不敢看那樣的橋婉兒,他想盡一切辦法,然而都於事無補。他心痛到無法呼吸,可是他不能表現出來,只能站在一旁,默默守著。
溫雲舒又想起橋婉兒的眼神,空洞而絕望,她的眼裡已經沒了希望。這不是他第一次見到失去孩子的母親,可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樣反應的母親。
為何橋婉兒會這樣想不通……就算所有人都跟她說,孩子沒了可以再要,身體垮了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橋婉兒還是這樣淡漠悲涼,一心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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