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越寒只看了她一眼,目光裡坦然得有點覺得她明知故問的意思。
易菲出去後,辦公室就剩他們兩個人。
他卸了那層不近人情的涼薄冷漠,慵懶的靠著黑色的皮椅,雙手交疊。
嗓音清潤平靜,“談不上逼,只是一個事實。我不喜歡無端被人玷汙了清白。”
裴笙笙:“……”
玷汙清白是什麼鬼,而且這種驕傲的清白,讓她有一種,他是不是故意在暗示什麼?
比如,易菲一句他是未婚夫,他又是公開宣告,又是讓她本人親自解釋,力證了自己的毫無汙點。
那麼她多出來一個男朋友,沒有同樣的方式說個清清白白,好像對不起他似的。
裴笙笙剛開始來質問的心虛,現在倒是弱了不少。
他這個人做事還真不給別人留有餘地……
“沒事……我相信你的清白,就算你不讓她解釋,我也相信。”裴笙笙看著他擠出一點笑,“夫妻之間,是應該有點信任的……”
時越寒看著她的神情,眸子微眯,含笑道,“是嗎?這麼說,你突然進來只是太急於想見我,不是查崗?”
裴笙笙:“……可不是嗎,突然想見你。”
“你都到我辦公室門口了,才想起來要打個電話問問?”
裴笙笙:“……”
“不是因為我秘書攔著你,你才要這麼查崗的?”
既然已經到門口了,這個私人電話有什麼意義。
唯一的意義是,在秘書不驚動他的時候,放她直接進來。
裴笙笙掙扎道,“那我來之前也不知道你辦公室現在不能進,不還是來了嗎?”
時越寒愣了幾秒,有點玩味的說,“所以你單純只是因為想見我?恩?”
裴笙笙沉默了一下,這問題好難回答。
如果說是,那陸情深的事她還怎麼說。
“過來。”時越寒聲音溫了幾分,只當她的沉默是不大好意思回答。
裴笙笙一走上前,就被他撈入懷裡。
他身上夾雜著一點菸草的男性氣息瞬間將她包圍。
這個熟悉的氣息,讓她不可避免想到了昨天晚上,耳根子有點微紅。
隔著薄薄的布料,她似乎能清晰的感覺到他大腿緊實有力的肌肉輪廓,和他寬闊帶著溫熱的胸膛。
“恩……”裴笙笙剛要說話,耳垂突然被他輕輕的吻住。
那道酥麻感立刻傳遍她的全身,身體卻被他強行的緊摟在懷。
時越寒挨著她的髮絲,落在她耳畔的氣息滾燙,“這麼早起床到處跑,精神挺好的?”
裴笙笙有點惱羞成怒,“你說呢?”
她腰也酸腿也疼,這是誰幹的好事,還好意思問。
“時太太辛苦了。”男人低啞的一笑,“還疼?”
裴笙笙剛想點頭,藉此表示是該又到休假的時候了吧。
圈住她身體的手臂動了動,大掌挪到她細軟的腰身,“哪裡疼?這兒?”
她還沒來得及掙扎,那隻手又移向她的腿,一本正經的聲音還在繼續,“還是……”
“時越寒!”裴笙笙一把按著他的大掌,生怕又重演昨天的事,“別動手動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