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這兩個字,因為他說這話時沒有半點輕狂放肆,只有冷靜和堅定。尤明許跟他進了書房。
一進去之後,他鎖好門,將她的手一拉,走到書房最隱蔽的角落裡,劈頭蓋臉就是一句話:“是我故意安排的,讓你看見。我懷疑身邊,有他們的人潛伏著。”
尤明許一愣。
之前她是盛怒,現在冷靜下來,就覺出了味道。以殷逢的能耐,要是真要瞞著她偷情,只怕會做的滴水不漏。今天卻約了她又臨時爽約,那麼巧就被她撞見他行為不軌……
但尤明許還是有點不信,看著他說:“編,繼續編。”
殷逢笑了一下,說:“我不想被打斷腿。”
尤明許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也不知怎的,心中的懷疑就去了大半。
殷逢又說:“更何況,我現在在追你,怎麼可能碰別的女人?你以為我是什麼人?人儘可妻嗎?”
尤明許輕哼一聲說:“我不關心你是那種人。但要抓變態組織的內鬼,就要亂搞男女關係,這邏輯倒是第一次聽說。”
殷逢抬手摸了一下她臉頰旁的絲,立刻被她拍掉。他又笑了笑,說:“要讓聰明的人信服,自然要用聰明的邏輯。現貴州有個假的’殷逢’後,我就懷疑身邊有內鬼。否則他們不可能熟知我的行程,並且不露痕跡地把我’替換’掉。”
尤明許點了一下頭,這點她也贊同。
“這段時間我按兵不動,一是在暗中觀察,二是策劃了今天這個方案,你會是重要角色。我心中,已經有懷疑的物件了。”殷逢說。
“我是重要角色?”
“嗯。這個組織,既然是收集、培養變態殺手的,我引起了他們的興趣,也落入過他們的算計,他們想要得到我。但現在我恢復了神智,他們如今的種種行為,都只是在試探、誘導,並不與我正面交鋒。當然,我和他們也是有筆仇要算的。既然他們一直帶我們繞圈,向容也好,羅羽也好,凱陽集團也好,線索都斷了。我不妨主動露出弱點,引誘身邊的那個人露出馬腳。而你,就是我唯一的弱點。”
尤明許看他一眼,嘴角扯了扯。
殷逢說:“怎麼,不信?為錢,為色,為權,為了利益,為了一己私慾,令我走上犯罪的道路,都是不可能的。這麼多年,我從未墮落過。只有為你……”他停了停,幽暗的目光落在她臉上:“……他們才可能半信半疑。但那就夠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尤明許心頭有些震動的感覺。她面色如常地說:“那接下來怎麼做?”
殷逢說:“我不打算告訴你全部的計劃,你就當我們現在沒談過,接下來的事,正常反應,隨機應變,一切有我。”
這人也不說,他心中懷疑的物件是誰。於是當冠軍進來送茶時,尤明許就按照他說的,只當什麼都不知道,一臉冷酷的拒絕姿勢。而他作為心理學家,顯然將行為和心理把握得更加精妙,一臉陰霾坐著給冠軍看,誰都能感覺到他身上壓抑陰冷的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