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福禍相依,此次因為跟南疆對換物資牽扯出來的稅冊造假戶籍虛報漕運走私,凡此種種著實讓孤心驚震怒。好在這官場不正之風發現及時,如若不然後果不堪設想。讓孤沒想到的是,查清了賬目往來稅收實情,劍州,綿州,當州,靖州等地近年稅收連番增長,特別是工商稅收更是顯著,按這種情形來看,老七的商權策並非像太子王將等人所說的勞民傷財全無用處。”
“回皇上,合隆渝三洲乃是臣下親力監督,從實際情況上看,七殿下的商權策確實恢復了生產,促進了工商往來。地方財政支出傾向於公共設施,如基礎道路,治安維護,讓耕者有田,商者安心,降低統一了過關收稅,外地商品流通沒了阻礙,諸多舉措都是開明之治。像劍州,綿州,當州,這些,臣下只是巡查,並未見政令的執行是否得當,況且,有些地方官員實在是不怎麼好說話的。”
“嗯,孤明白。”
皇帝點點頭表示理解。自從立梁明為儲君太子,便放任了他的作為,總想著今後他都是要跟自己一樣,所以早些接觸朝中事務皇帝並不反對,只不過近些年太子的心思似乎只是放到了拉攏人心這些不成氣候的末流事上,著實讓人嘆其不爭。
劍州,綿州,那幾個地方的一把手可都算是太子的親信。
想到這裡皇帝舒展開的眉頭似乎又要皺成了一團。
說完事情諸葛瑾便起身請辭。
等諸葛瑾走之後童摜便扶著皇帝去休息。
“童摜,你跟在孤身邊有多少年了?”
皇帝扶著童摜的小臂忽然問起。
“回陛下,自打陛下還未登基那會老奴就跟在身邊伺候,到今兒算算也有三十來年了。”
“三十多年啊,咱們都老咯。”
“陛下龍體正盛,一點都不輸年輕人。”
童摜抿著嘴畢恭畢敬的回答。
“你啊,就會說好話聽討孤歡心。”
皇帝笑罵了一句。
“你來說說,你覺得太子怎麼樣?”
“太子?很好啊。”
“又糊弄孤?”
皇帝忽然停下,故作生氣狀。
“確實好啊。”
童摜跟皇帝,一僕一主相伴數十年,早就深知彼此的脾氣性格,知道皇帝是故意在嚇自己,童摜就順勢討饒。
“太子氣度儒雅非凡,又受教於太傅專心政務學問,聽下人們說經常看書熬到深夜,極為的勤奮,待人呢也很謙和,應該是位好主子。”
“嗯,梁明是挺勤奮的。就怕有時候操心過了頭。”
皇帝像是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停下轉過頭來。
“太一呢?你覺得七皇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