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人修為平平,隱匿蹤跡跑路的本事倒是一絕。”
寧逍遙橫劍擋住楊問遠幾人,木三千出了城門奪了一匹馬在後催馬直追,於官道上一路不停跑出去好幾裡地也沒追上架著養山哲的那幾人。
幸而此刻素玄已經重歸於新木三千體內,兩人氣機一體木三千自然方便用氣機探查才不至於追丟。
不過木三千跟素玄說了幾句話卻均未得到回應,想著許是在體內受到諸多限制並不能自由活動,木三千便也沒去多想,只是手上不停催馬疾馳,誰知道養山哲落在他們手上會有什麼下場。
坐下高頭大馬忽然一聲悲鳴,木三千頓覺身下一空便要順著往地上栽倒翻滾而去,收勢不及木三千隻能鬆了韁繩,身子魚躍向前就地翻滾,摔出去十多步才停下,再回身看那匹棕毛大馬卻已然是斷了前後四腿撂倒在地上,掙扎半天卻也起不來疼得眼眶裡淚水直流張著大嘴哀鳴,片刻之後便還只剩下出氣沒有進氣了。
木三千於心難忍便過去跪在馬匹身前用手不住安撫,同時青衣浮屠悄然割斷了其喉嚨,讓它走個痛快吧。
再看方才那地方,離著地兩尺高,隱隱能看見一根頭髮絲般粗細的銀線勒緊兩端系在樹上,切斷了馬腿的地方還隱隱掛著殷紅的血滴。
順著官道旁兩邊的樹看過去,一左一右兩人爭分開蹲在丈餘高的樹杈上,兩人皆是夜行衣打扮,面目遮擋嚴實,若是等時辰再晚一些恐怕兩人就真能融進黑暗裡看不到人影了。
兩人自知正面硬拼敵不過已是半步知命的木三千,便提前設下埋伏毀掉坐下馬匹,其餘兩人先行將養山哲帶走,能把木三千拖的一時片刻便已然算是完成任務。
“休要逃走!”
兩人既然已經得手便不去理會木三千,正欲從樹梢之上逃離,木三千一道劍氣揮過便將樹梢斬斷,兩人腳下沒了支撐卻依舊抓著樹幹並未落下。
木三千暗想若是追不上養山哲起碼也要活捉他們一個,也好問出養山哲下落另行謀劃。
青衣浮屠連在腕上甩了個劍花,木三千腳下用力便追身而起。
嗒嗒嗒一陣腳步踩著樹幹青衣浮屠鋒芒轉瞬便至,黑衣夜行人來不及閃躲,危險當前即便是羅網中人也難以抑制的放大了雙目。
劍尖直抵黑衣夜行人眼前,僅差分寸便將其人給一劍刺透。
但劍鋒所至卻戛然而止,木三千暗道一聲好險,身前腋下甚至脖頸前都是那些極度隱秘不可察覺的詭異絲線,鬢角處微涼,一綹頭髮被絲線隔斷飄然落下,木三千臉頰處一道極其細小的傷口應聲滲出血來。
怪不得站的如此明顯,恐怕這兩人就是故意露出行蹤來給木三千瞧見,而他們在身前也設好了密密麻麻的鋒利絲線,若是一個不察恐怕整個人都會被切成肉塊。
一招之後還有後手,令一人已經從背後掏出手 弩,殺招接連而至,弩箭閃著寒光呼嘯而來!
木三千借用樹幹腳下用力,整個身子便在空中倒著翻轉,噗噗幾聲悶響,三連發的弩箭緊隨而至死死的釘在了樹幹上。
在空中飄然落地之後木三千臉頰出一陣火辣。
握著青衣浮屠的右手忽然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木三千深吸口氣活動了一下手掌,卻發覺手掌已然有些麻木。
那種麻木感很快便開始往全身蔓延,先是脖頸往下,到了右臂之後很快連整條右腿都開始麻木使不出力氣。
一時心急居然在這種地方吃了暗虧,木三千半跪地上用青衣浮屠撐著身子努力不讓自己倒下。
站在樹梢上的兩人謹慎至極,看了好一會而確認木三千確乎是已經中了毒藥,兩人這才從樹上下來。
羅網善於刺殺,用的自然也是利於隱藏的兵刃,兩人下來之後從腰間抽出匕首,一人重新將弩箭裝填好,然後走到了木三千身前。
而此時的木三千大半個身子都已經沒了知覺。
“如果沒有猜錯你們是羅網的人吧。。”
受到毒藥影響木三千的舌頭也變得麻木,說起話來含含糊糊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