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阿奴,我一定不會讓你受罰責罵的……”
“阿奴,讓我再見那女人一面可好……阿奴!”
姚蘊抻了抻回了力氣的手腳,晃了晃手中的銀鐲子,目光微微暗沉下來。
蘇勒烜容怎麼來了?她既然敢明目張膽地前來,就說明拓跋延都此時不在此處。
“阿奴,請娘子入內,我有話要與她說。”姚蘊的嗓音端莊肅穆,她在恭敬請她進去!
裡裡外外只靜默了一瞬間,蘇勒烜容的急躁不耐煩再次響起。
“阿奴,你聽見沒有,人家娘子請我進去呢!”
“阿奴,我再說最後一遍,給我開門!”
“阿奴,昨日延都王子只是說不可讓娘子胡鬧私自闖入,如今是我親自請她進來的,她亦能平和安靜相處,無事的。”
屋外靜默片刻,廂房的木門再次開啟,一身風火紅衣躍於門邊,還有一道凌厲狠毒的幽幽目光朝她瞟來,似能將人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烜容姑娘,未免日後有理說不清,還請阿奴留在屋子裡一同看守可好?”
“好!我也怕你這賤蹄子使了什麼手段誣陷於我,挑撥離間了我和延都哥哥的情意!阿奴你滾進來!”
阿奴本就心驚膽戰,生怕再生事端,若是能在屋子裡仔細看著二人,也算是有個交代。
“那就多謝烜容姑娘了。”
姚蘊粲然一笑,作了一個“請”的手勢,順手提起茶壺給她們二人各倒了一杯熱茶。
“烜容姑娘請用茶,阿奴你也坐下潤潤嗓子,不知姑娘來尋我有何要事?”
蘇勒烜容翻了個白眼,鼻子哼著悶氣自顧自坐下。阿奴坐在她們二人的一左一右,深怕二人再起爭執。
“你、你是何方人氏?多大年齡了?我聽說你是被綁來的,你夫家是什麼人呀?”
“哦,看來烜容姑娘對我很感興趣。”
“哼,感興趣個屁,快快如實招來。”
“烜容姑娘若是想知道,不如親自去問你心心念唸的延都哥哥,我們漢人有句古話,夫妻同心其利斷金。或許還能與延都哥哥增進感情呢。”
蘇勒烜容很厭惡她如此親暱地稱呼她心中唯一的好郎君好夫君。這可是她死皮賴臉才苦苦求來的,怎麼能讓她如此隨意輕浮說出了口。
小娘子擠眉弄眼、橫眉怒目,欲要跳起來的身子卻被阿奴死死拽住,忙不迭已地給她遞來的熱茶。
“烜容姑娘莫氣莫氣,若是再起爭執我們二人都會有大麻煩的。”
姚蘊見她們二人微微舒展,重新安坐下來,面上笑意愈濃。隱藏在衣袖下的白皙手指在輕叩,微不可聞、無人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