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麼麥道友多保重,祝一路順風,願道友平安迴歸家鄉星球,”珙大長老抱拳回禮道,締老者與倰老者接著也俱各道了一句祝福的話。
畢竟珙大長老三人還是素邛星陣隊的首領之人,不可能送出阿黃太遠,還有他們的部屬需要指揮,遇到突發變故也要及時處置,所以,送客到隕石海中圈也已盡到心意。
阿黃拱手目送他們三人的背影飛馳遠去,隨即收起大石球和裡邊的小環,施展出土遁身法,避開層層疊疊的蟲群,一塊塊隕石跳將過去。
直至接近離開隕石海中圈,阿黃看見已經遠離雙方混戰的殺場,便停留在一塊隕石上駐足,打算解除與阿金的金土系合體,以便能夠輕鬆自如地橫穿隕石海。
正值阿金的液金肉身變形順流而下之時,突然間,隕石上空金光一閃,一張流轉著五彩符文花紋的符籙飄蕩而出,瞬時暴裂開來,化成一隻有著金系禁制的牢籠,直朝阿黃罩來。
阿黃一時間淬不及防,當即被這隻金牢禁制兜頭罩下,一陣強烈的束縛感傳來,立覺動彈不得。
今時不同往日,倉促之間沒了位移空間傳送的方便,他當即想要立馬土遁,卻是掙脫不出金牢的束縛,只能定定地立在當地,腳下的隕石連個坑都踩不進去。
只見當空閃出一個衣著華麗、面白長髯的中年元后修士,臉上帶著得意的獰笑傳音道:“桀桀桀,麥道友,別來無恙否?”
被牢牢束縛住的阿黃眼瞳一縮,立時認出這個修士竟是老熟人沮道人,他下意識地瞧了一眼自己腳下,然後抬起頭來,只是目視沮道人一言不發。
沮道人一個跨步走到阿黃跟前,上下打量著他道:“在無人之處,你才會隨意展露出土妖本色,貧道不知當初你是如何瞞過橫翅家耳目的,可是在我的眼裡,你始終無可遁形。”
儘管識得此人便是殺害鶇老闆的元兇,阿黃還是面無表情地站著不說話,眨巴眼睛定定地看著對方。
沮道人捻著長鬚左看右看阿黃,續道:“貧道在中央指揮台上便已遠遠發現你,就是始終不見金妖身影,你們大概是隨機傳送失散了吧,不過有你在就成,你毀了哆師弟肉身,現在落到我手裡,算是恩怨已了。”
突然之間,一直悄無聲息的阿黃騰地爆發出全身功力,一陣金黃色光芒閃爍而起,直撐得沮道人符籙所化的金牢禁制嗶啵震盪,外層波動不已,貌似有爆裂的危險。
沮道人倏然而驚,連忙集中精力,飛快地打出幾手法訣,意圖加固金牢上的禁制,恰在此時,忽覺有一股刺骨奇寒從腦後侵來,瞬間襲遍他的全身。
他立感不妙,要祭出防護御罩已是來不及,下意識將身形一頓,便欲展開短程瞬移躲開,卻見眼前一道銀光斜橫劃過,自己的身體從右肩到左脅驀然與頭部與左肩分離開來。
沮道人一時間便覺魂飛天外,竟然有人突然偷襲,而且其人功力不在自己之下,適才那一出已是毀掉自家肉身,他急忙從紫府泥丸宮匆匆逸出一個鵝蛋大的元嬰,還自懷抱著一個儲物戒。
雖是微縮形狀、五官身材仍然很像沮道人的元嬰體急急出竅,立時被真空地帶的酷寒冷得打個寒噤,他驀然受寒顯是慢上一步,剛想瞬移逃開,只見一根閃著寒冽銀光的尖刺,忽地穿透其肚腹,將他這元嬰體高高挑起。
悄然動手的那個人,正是液金狀態的阿金,阿黃被金系符籙所化牢籠罩住之時,他剛好解除合體狀態,化作液金流到腳下的隕石上,堪堪避開金牢的束縛。
阿黃既然被縛無法動彈,於是便傳音讓阿金隱蔽身形,伺機偷襲,當阿金準備停當之際,阿黃立馬爆發功力欲要掙脫金牢,以為吸引沮道人的注意力。
沮道人打法訣給金牢作加固時,肉身背部空門大開,立時給阿金變出一把鋒利的雙手長刀,刺斜裡劈成兩半,逼得沮道人不得不放棄肉身,無奈逸出元嬰。
早就等著他元嬰出竅的阿金手形一變,五指瞬間化成一根尖刺,將沮道人的元嬰體挑在其中。
阿金接著手疾眼快地單手打出幾手禁錮法訣,馬上把沮道人元嬰體困住,下一刻便即扔進一隻靈物袋裡。
靈物袋乃是專用於盛裝物靈、植靈一類靈物的器皿,橫虧自謂妖人族也可盛裝,自己也已裝在裡邊,如今阿金將沮道人元嬰體投入內裡,便是想試驗一下純人類是否可以盛裝進去。
“阿金,趕緊放我出去!”阿黃被沮道人專門制來束縛“土妖”的金繫牢籠死死困住,自己無法掙脫,只好叫阿金來解套。
阿金細細察看這隻金繫牢籠好一會,揮手刺中金牢幾個束點,只見金牢光芒一暗,自行分裂開來,變成一張流轉著五彩、金芒的符紙。
他接在手上觀看不已,嘖嘖笑道:“這老沮好本事,竟然能將符籙製成困陣法器,虧得在外面好破,不然還得花上一些時間,才放得你出來。”
已經恢復自由身的阿黃動動手腳,聞言懊惱道:“我沒想裡邊會有陣道,只以為是金系符道,不然再細看一下,自己也能破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