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溯到七、八天以前,接到信符的宇凌星各方勢力一個個高階元修代表,陸陸續續地搭乘自家飛舟,抵達懸停在土月星上的星際飛舟艦橋上。
阿黃與閏議長在金石宗門會合之後,先期傳送到土月星一個隱蔽的傳送陣臺,然後悄悄離開土月星,飛往懸停高空的星際飛舟。
待他倆飛臨星際飛舟艦橋,聽接待之人說其餘人等已是幾乎到齊,連忙走進寬大無比的船艙正堂,與三大盟的派遣要員見面。
修盟與宗盟之人猶自尚可,就是法盟另一出竅初期領隊看到竟然到來一個純土屬性的元修,雙眼立時赫然放光不已。
法盟援軍由一位竅中和一位竅初大修士領隊而來,竅中邗大人份屬捕靈者一系,阿黃在土月星為貓冬渡劫護法時,已領教過他的厲害,另一位竅初高高手稱為邴大人,卻是捕捉純屬性者一系的中堅。
這位邴大人最是熱衷捕捉純屬性者,早先剛聽仏執事提到宇凌星上竟然有幾個純屬性元修,心癢不已之際,阿黃與閏議長便來到飛舟船艙之中,恰如羔羊自動送到狼吻之前也似。
邴大人利慾薰心當即就要動手擒拿,卻被早有防備的阿黃沿用剛順手設下的位移傳送陣,瞬間傳回艦橋那頭,這種超短間距的位移傳送,已被阿黃操持得像瞬移一般。
阿黃如今已是進階元后,更兼有數次與出竅期高高手打交道的經驗,並非很怵竅初大修士,當修盟與宗盟的人將那邴大人勸住之後,再次施施然進入船艙。
本來,修盟與宗盟之人一向不屑於法盟捕捉純屬性者的行為,一直在有意無意地阻攔法盟採取措施,但在邴大人傳音告知他們,道是這位純屬性者有可能擁有懾靈符製法與“溹浮”配方,便即引起那兩方的興趣,卻不知這只是仏執事居心叵測的猜疑。
修盟與宗盟之人早先已領略過懾靈符的高明和“溹浮”的功效,但感興趣的方向卻是絕然不同,修盟中人看到阿黃與閏議長同來,認定這最少也是己方的盟友,要想拿到手的話,事後有話好說。
宗盟之人卻是認為此人最起碼與修盟有所關聯,不搶先動手的話,少時便宜就會被修盟佔盡,於是一邊與對方虛與委蛇,一邊趁隙動手,企圖與邴大人聯手將阿黃一舉拿下。
眼看阿黃來不及啟動位移傳送,便被幾個竅修施法拿下,卻見閏議長忽然上前一步,剛好踩中他們法力籠罩的節點,稍稍阻滯那股龐大的靈力覆蓋,當即就給阿黃一個逃脫的時間差。
阿黃堪堪踏上已經啟動的位移傳送陣,身影尚未完全消失,給閏議長干擾到的出竅期法力轟擊中傳送軌道,竟然被炸出一道空間裂縫。
他們只得眼睜睜地看著阿黃的身影倏地穿入裂縫,再也不見蹤影,不知是禍是福,是有意還是被動。
閏議長踩到那個節點卻是有意為之,為的就是掩護阿黃逃逸,自己既非純屬性者又沒有什麼製法、配方,自是不懼有人為難他。
但是,他無意中承接到那股出竅期龐大靈力,以他元后大成的功力形成的自然防護,卻是一時抵禦不住,登時受到重創,倒地不起。
他顧不得自家的傷勢,趁此亂象無人注意,悄悄的施放一道信符出去,幸好星際飛舟沒有完全封閉防護禁制,信符倏地透過艦橋,不受絲毫阻隔飛將遠去。
信符是發給汀議首的,幾天之後,汀議首接信大驚,急忙找到阿金報訊,原本他想跟阿金交待一聲,自己前往星際飛舟看個究竟,畢竟他還是官方的按察司副使,用上這層身份也自方便查探。
渾沒曾想,阿金情緒十分激越,非要自己過去不可,汀議首隻得留下守老營讓阿金過去,還交待他遇事千萬小心,畢竟星際飛舟上別說那幾個竅修,元后修士也有不少,組合實力異常強大。
阿金強壓憤懣,鎮定心神,這才抽身出發。
他是從金石宗門的傳送陣走的,阿黃佈設的這個雙向長距傳送陣,並非他自己才能用的位移傳送陣,只要鑲嵌上空靈石,懂得啟動之法誰都可以使用。
閏議長在星際飛舟中匆匆發出的信符語焉不詳,只道是法盟、宗盟中人聯手偷襲麥兄弟,意圖奪取懾靈符和“溹浮”製法配方,失手將其打入空間裂縫。
當時三盟中人之間的交流全是入密傳音,當閏議長看到宗盟竅修二人與法盟邴大人聯手出擊,他立馬想到不止是純屬性者的誘惑,肯定有懾靈符與“溹浮”的緣由在內。
他急急發出的簡略信符,確實一語中的道出阿黃遇襲真正的因由,這些話在腦際縈繞,直讓傳送到土月星極寒環境下的阿金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