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便是阿黃靈機一動的傑作,他自見到那個神中修士帶著二名竅修,施施然上到五層豪華包廂,也發現廂中原有的兩人一個是神初,另一個是竅後,而且服飾不凡,顯是傳送塔城中的知名人士。
阿黃心思一轉,便想給他們下點降頭,遂於撕出一絲空間裂縫,這對已晉竅初的他來說並非難事,透過撕裂空間扔出兩瓶聖水給他們嚐嚐鮮,然後陰笑著等看效果。
他雖然不愛去酒肆餐館,也懂得這裡的人入夜吃喝必定通宵達旦,修真無歲月,修煉者就算去吃喝玩樂,也自沒有時間觀念。
塔城之夜越深,這家高檔酒肆裡的各階修士越多,阿金在二層靠窗位置坐上一個多時辰後,整個二層大堂裡的各種坐位幾乎坐滿,他所坐的單桌也有人想來搭座,卻被他銀白色的滲人眼珠嚇走。
阿金一點不急的慢慢吃喝,久不久還會傳音問阿黃道:“怎麼樣,看見上面那兩個神修喝了‘溹浮’聖水沒有?”
阿黃一直用神識密密監視著五層那個貴賓廂,聽到阿金的問話遂搖頭道:“兩隻聖水奶瓶還一直襬在餐桌上,沒人過問,也沒人去開啟來喝。”
“這是咋回事?他們不會光談事總不吃喝的吧?”阿金本體身形在外,怕招引高階修士注意,不宜運用神識亂看,再多的問題也只能問阿黃。
阿黃很是鬱悶道:“嗯,這夥人的確是口水多過茶,擺得滿滿一桌的吃食幾乎沒怎麼動,那兩個神修總在對話著什麼。”
阿金問道:“那你沒有用意念拾取他們在談些什麼嗎?”
阿黃嘆道:“那裡可是兩個神修,我僅敢將一縷神識偷偷掛在附近,能監視到其動靜已是難得,就怕給他們發現,不好拾取他們的外放意念。”
阿金有點心躁道:“要是他們總是不喝怎麼辦,那是倆神修,我們又不敢直接進去強逼他們喝下去。”
縮小體形躲在阿金褲帶頭裡的阿黃搖頭道:“慢慢等吧,但願他們會喝,不然我們只能另想辦法去找別的知名人士。”
阿金忽道:“你能確定他們都是知名人士?”
阿黃道:“先到包廂那個神初暫且不說,那個法盟神中絕對是知名人士。”
阿金道:“法盟的你敢去招惹,不怕被他看破咱的合體狀態?”
阿黃道:“怕又能怎樣,不過最好不去找他,那個神初是知名人士就好。”
倆人談談講講,時間又過去一個多時辰,時至午夜,阿黃那縷神識仍在監視著,忽然發現五層貴賓廂裡有了新的動靜,雙方五人貌似已經談完事情,下一刻似是意欲找些酒類來慶賀一二。
可能是因為主要談事的緣故,滿桌佳餚之間竟無酒水,除了幾瓶清淡飲品零星而立,其中比較醒目的便是那兩瓶“溹浮”聖水。
其他飲品瓶外都貼有標籤什麼的,只有兩瓶聖水瓶外空空如也,這便先引起那個金系竅中的注目,只見他一手將一瓶聖水拿在掌中,皺眉看了看,又自小心彈開一隻瓶塞,嗅嗅瓶內的味道。
阿黃當能想象得到,他聞到的自然是一股異樣的清香,甚是吸引人的嗅覺,哪怕他是個高階修士。
先在貴賓廂的那個神初也自盯上那兩瓶聖水,招手讓金系竅中給一瓶自己看看,爾後拿到手上的是那瓶尚未開塞的,隨即開塞倒上幾滴在口中,嚥下去咂咂嘴,頓時瞪大眼睛!
此刻他的表情異常豐富,好像酷熱天氣吞下一口冰山雪水,顯露出周身舒爽的模樣。
其他人見到那個神初現出這般表情,也盡皆詫異,不免稱奇不已,金系竅中好奇心起,遂張嘴將自己手中那瓶開了蓋的聖水吸了幾滴,一時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他的上司那個法盟神中看到眼前這二位那副怪異表現,不禁狐疑地伸手將金系竅中那瓶聖水抄過來,往嘴裡倒上一些,咂舌品味,眼神忽而一直,隨即吞下。
他本想繼續再喝,瞥眼看見身邊二人一副渴望表情,只得攝來兩個玉盅,各自倒上小半杯,讓道:“你二人也嘗一嘗吧。”
對面那個神初也剛好回過魂來,正巧看見法盟神中分了一半聖水給部下,也只好肉痛地分出一小杯,推給身邊那個竅後修士,剩餘部分便就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