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楨老頭臉上堆著隨意的笑,卻是飽含疑惑之意,只見他抱拳還禮道:“麥道友看似土木一系修士,應該不缺靈石,要組隊前往觀摩雙星,大可另尋他人,屈尊來做我家少爺小姐的護衛,豈非辱沒足下一身藝業?”
阿黃笑容燦爛道:“楨老有所不知,貧道乃是有宗門之人,不欲再加入別的勢力,然則不加入其它勢力,便就不能搭夥前去觀摩水火雙星,我抵達茲巫星之後,一直為此陷於糾結中,故而見到貴城堡招聘臨時出行護衛,甚覺符合自己心意,便自前來應聘。”
“原來如此,可是本堡經已招夠護衛人數,榜文也已撤回,看來只能辜負足下一番心意了,”一副土著巫人模樣的楨老頭看阿黃總用意念傳音對話,心下尤其不爽,本意就是不想收下他。
阿黃呵呵笑道:“據貧道所知,貴堡這次招聘,只招到兩名元修,可貧道不才,至少還是竅修,總比他倆強點吧。”
楨老頭仿似沒有聽清阿黃解釋的話,臉色倏地冷下來,陰沉著臉道:“足下千方百計要加入我家堡主少爺小姐護衛佇列,到底有什麼企圖,別說些你身無分文、想賺點靈石之類沒營養的託辭。”
阿黃聽得一愣,攤開雙手一臉無辜道:“楨老實是誤會大矣,貧道只是想結伴前往觀看水火雙星而已,真沒別的企圖,至於靈石貧道還夠用,本就打算分文不取。”
楨老頭始終黑著臉,聽完阿黃的意念傳音,更其覺得此人意圖不軌,不可留下釀成禍端,遂於背身揮手道:“老夫說過,護衛招人早已夠數,不想再增加人手,足下還是請回吧。”
看那楨老頭油鹽不進固執得很,阿黃於是心想,不用絕招你嘛不會就範,踏前一步道:“貧道急於加入貴堡護衛佇列,也是無可奈何,眼看水火雙星就要到了,我還沒找到合適加入的隊伍,楨老何不成全貧道一二?”
楨老頭始終背身渾不回頭,還是再次往後擺擺手。
阿黃也知不用猛藥打動不了他,沉聲續道:“楨老,相信你也看得出來,貧道乃是偏土屬性,本身力道屬於攻擊力弱、防禦力強,如若貧道自謂在防禦一道上堪比神修,不知楨老以為如何?”
“堪比神修?你竟敢如此胡吹大氣?”楨老頭聞言聽得一時動容,猛然轉身回來,護衛乃是以保護為主,防禦上堪比神修,等於得到一個神修保護,不由得楨老頭心頭不震動幾分。
阿黃拿出一張灰撲撲的符紙,在手中晃晃道:“鄙宗門擅長製作防禦陣符,貧道也習慣隨身攜帶一些,這張符籙名叫隔絕禁制符,貧道這便試著給楨老掌掌眼。”
他說著便捏訣施出那張陣符,只見灰光一閃,在矮小的楨老頭與自己之間,登時出現一道無形隔斷,憑對方的眼色,應該看得出已經佈下一道看不見的禁制。
一旦看到阿黃使出符籙型的禁制,楨老頭心中的疑心便自少了幾分。
他知道陣符一道甚難煉製,非天分極高的陣道師不能煉成,這位土木系的麥道友能施用禁制符籙,並不代表此符就是他所制,說不定是宗門神修製出,交給後輩行走江湖用的。
阿黃一看楨老頭的眼色,便知已有幾分成色,遂於延手道:“楨老身負相當仙人族竅後修為,那麼敬請出手,如在一個時辰內攻破這一禁制,貧道掉頭便走,不再留此煩擾貴堡。”
楨老頭聞言更是驚訝,他所見過的神修只守不攻,誰也不敢輕言擋得住攻擊型竅後大修士的傾力攻擊一個時辰,他在巫人族中所修功法乃是屬於法流,偏於主動攻擊型,一個時辰的猛攻嘛,嘿嘿。
如今面前這位什麼宗門的麥某人大言不慚,說什麼自己在一個時辰內攻不破這道隔斷禁制,楨老頭說不得都要出手試試才行,真的攻不破,這便說明這種符籙真有神修級的防禦功用。
楨老頭盯著眼前的無形禁制,信手取出一根形狀長大、乃是不知名野獸脛骨煉製的骨杖,鼓氣充入八成法力,只見骨杖頓時冒出陣陣白光,巫人族特有的神師級氣勢勃然興起。
阿黃叉手站在無形隔斷禁制的另一端,若無其事的瞧著楨老頭耍弄那根長大的脛骨,忽覺風聲大作,卻見楨老頭的骨杖飛速旋轉起來,然後像一隻極速轉動車輪般的撞向那道禁制!
沒有一絲響動,旋轉的骨杖划著一團白光驀然撞入隔斷禁制中,就像撞中一道柔軟的網,撞入大概半尺有餘,便就無奈停止前行,爾後緩緩被反彈出來。
這一幕直讓楨老頭看得既驚且喜,方才他施法催動骨杖旋轉攻擊,也才用到八成力道,竟然給對方輕而易舉的吸納其力反被彈回,不過心下有點不服氣,於是他還想再試試,這一回,便要使到十成力道!
十成力道的骨杖旋轉攻擊,照樣被隔斷禁制輕易吸納反彈,最後骨杖輕飄飄的落回楨老頭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