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元嬰高手被四下橫飛的附法子彈逼得紛紛閃避,這便給閏城主施放法術造成一個絕好機會,他見狀快速掏出一隻透明的水晶球,拼命往裡輸入雷電冰霜靈力。
只見嗞嗞亂閃的電弧從水晶球上冒出來,球體漸漸變白越來越亮,眼見這邊廂那個元滿修士已從客棧閃將出來,閏城主還在不停灌注靈力,貌似不把水晶球撐爆誓不干休也似。
那個木系元滿修士一躍騰空,祭出一根碩大的荊棘藤鞭,攪動著漫天木氣靈力,照直朝倆人放心抽來。
藤鞭堪堪落到他倆頭頂的上空,卻見水晶球驀然爆發出一團很是耀眼的強電,並帶著極度冰寒的冷光,朝著四面轟然擴散,令人感覺剎那間已是置身電光亂閃的極寒冰域。
在那個電弧冰域之中,已是看不見閏城主和阿金二人身影,恰在此時,那個元滿修士猶如蟒蛇一般的碩大藤鞭猛地抽下,強大的木系靈力覆蓋整個極寒冰域,將這一水晶球釋放法術營造的冰霜空間,像暴擊透明冰壁那樣敲得粉碎。
這元滿修士的法力確實強大,經他舉手投足之間,已將閏城主透過水晶球模擬出來的冰霜雷電法術領域破去,但是,眼前清空出來的打鬥場地,卻已不見二人的身影蹤跡。
他急忙放開神識掃視四周,一下便發現藉助法術空間遁走的那倆元后大成修士,瞬息之間已是逃出數十里遠,當即喝令身邊那幾個元嬰修士包抄過去,自己青色遁光一閃遂直追而上。
一開始閏城主將全身靈力加速注入水晶球,趁著電弧冰凝之力,極大影響包抄過來的那些元嬰修士活動範圍,抽空刺斜裡帶著阿金狂奔而去。
先是閏城主拖著阿金飛遁奔跑,但卻跑不多遠,只因他狂灌水系雷電靈力,法力透支過甚,加之急速飛奔,不多時便覺陣陣虛弱感襲來,不由打個趔趄,差點摔倒在一座民房的屋頂邊上。
阿金見狀,連忙倒轉過來攜帶著他,卻是跑不多幾步路,便遠遠瞅見那個元滿修士風馳電掣般飛速趕來,心下一陣大急,想起阿黃交給自己佈設的位移傳送符,只是他並非土系者,無法發動陣法傳送。
御邊城佔地面積很是寬闊,四面八方足有數百里方圓,外有高聳城牆和防禦結界,內有縱橫交錯的各種陣法禁制,被阿金拖著走上一段路的閏城主終於緩過一口氣,倉皇之下茫然四顧,感受得到各種禁制的阻滯之力,渾然不知該哪裡逃竄。
阿金能夠感覺到後面的追兵在漸漸圍攏過來,御邊城他從前雖然很熟悉,但已是數百年前的事,如今城中那些防範禁制不知被改過多少,倉促之下也自慌不擇路。
正在此時,一聲傳音落入閏城主耳際:“城主大人,快往這邊來!”
閏城主一聽,那是熟人,正是他和汀大人安排的單線中間聯絡人之一,不知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那一帶?
危機之間,能抓到一根稻草是一根,閏城主忙舉手一指,對阿金說道:“忒兄弟,往那條巷子走!”
阿金攙著閏城主一躍跳下房頂,隱身躡足潛往一條偏僻的小巷,只見裡許遠之外有個人影在作定位手勢,顯是那個突然前來接應之人,連忙不管不顧地飛遁過去……
阿金是邊逃跑邊向阿黃意念交流的,到此便已中止,阿黃大概弄清他們被追殺的經過,事不宜遲,從速意念傳音將出事訊息告知汀大人。
汀大人獲知也是大吃一驚,不過事態緊迫,他也來不及猜想到底是哪裡出了紕漏,急忙問道:“他們現在正被追殺?!麥老弟你怎麼知道訊息這麼快?”
阿黃沉聲道:“貧道與謝忒有種特殊聯絡方式,在同一個星球基本都能即時聯絡上,閒話少敘,如今我得先去救出他們,懾靈符一事估計已經洩露出去,汀兄你要設法布些後手,救下他倆之後,我等還要應付其他勢力的追索。”
汀大人倒吸一口冷氣,一時有點茫然失措,尋思道:“後手的事待老夫想想,可是老弟如何趕過去,他們已被困在御邊城,城牆禁制非常堅固,不易破除,要逃亡的話也只能在城裡轉圈,根本出不去城外,時間一久便容易被逮住,你這一去不也是自投羅網嗎?”
阿黃應道:“貧道有一套短程傳送陣法,已讓謝忒沿路布上,不過只有我本人才能激發使用,這是給他帶去應急的,貧道也自能救出他倆,汀兄,後面的佈置就留給你設法了,貧道先走一步。”
他用神識遠端辨認清楚當初阿金在城外設下的起始陣點,準備潛入地下,繞過宜都城中各種地下禁制,隱身出城之後,再從城外開啟位移傳送陣出發。
未待阿黃開始動身,阿金又傳來氣急敗壞的訊息道:“嗎的,我們中圈套了,被人引誘鑽入一個佈滿土系陣法、禁制嚴密的地牢。”
阿黃詫異道:“不是有人來接應了嗎,怎麼還會中圈套?”
“我擦,”阿金恨恨道,“就是此人引我們進去的,說是躲進一個絕對安全的地下室避一避,渾沒曾想,他是一個腳踏兩隻船的二五仔,誘得我倆入彀,我想由於他的出賣,我們那一串單線聯絡人也會全部暴露,閏城主直罵自己瞎了眼,安排此人參加運送懾靈符去拍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