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阿黃帶頭前行,施施然就像走進自家石頭洞府一般,在阿金和老邪驚異的眼光下,過不多時,便已來到一個寬敞高大的廳堂,觀之裡邊徒有四壁,只有幾個方向開著幾條甬道口,當下地上連一張桌几、一塊蒲團也都欠奉。
阿金甫一進門,便自東張西望,顯得很是好奇,眼神卻越來越訝異,最後,禁不住出言奇道:“我怎麼感到,這裡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就像某個我曾經見過的地方,嗯,被一下子擴大數倍似的。”
阿黃神情凝重,聽聞阿金說話也不搭腔,緊接下來,又聽得老邪用怪異的口吻傳音道:“老夫也有同感,貌似曾經見過這樣的去處,只是比它小了很多,不錯,肯定見過的,是在哪裡見過。”
這時,阿金、老邪倆人在意念中,只聽到阿黃木然的聲音道:“我先去那邊看看,你們倆隨意走走吧,這裡面沒有禁制。”
說罷,阿黃竟自鑽進右手邊的一條甬道去也,只留下阿金和老邪相互大眼瞪小眼站在當地。
阿金眯著眼睛四下觀察一會,心中浮現出幾許疑問,晃晃腦袋對老邪道:“前輩,我也要去另一邊看看,你老自便好了。”
他說著剛想要走,忽然將手中的透明氣球脫手懸在半空,衝著洞天裡面傳意念道:“阿青,你和金童玉女也出來轉轉吧,這裡沒危險了。”
這話說完,阿金這才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瞬間隱沒在一條甬道口裡。
下一刻,阿青和金童玉女仨人蹦蹦跳跳從洞天裡飛出來。
玉女先是往左右一瞄,顯得驚訝道:“這地方好熟悉呀,玉女要到處轉轉看看,”話一說完,連她也自很快不見蹤影,不知跑到哪裡去。
緊接著,狐疑四顧的阿青隨即跟著消失不見,只剩下向來沉默寡言的金童阿紅,猶猶豫豫的朝著一個方向移步走去,最後也沒了蹤影。
這一幕只看得老邪驚訝萬分,過得一會,他彷彿明悟到什麼,遂一拐一拐地往裡面走,走進一條甬道又一條甬道,嘴裡不住嘀咕:“不對呀,怎麼會找不到呢?”
直到走得一陣子,老邪忽然醒悟過來,一拍大腿嚷道:“哎呀呀,怎麼可能有老夫的去處呢,這又不是在洞天福地裡。”
他終於反應過來,這個地方之所以給眾人以熟悉的感覺,便是因為其佈局,跟洞天裡眾人的居所差相彷彿,大家相繼離去,估計全是去找自己印象中的那個居所位置。
遠古那個時代,理應沒有老邪,也沒有小環,故而這裡沒有屬於他們的石室居所,有的只是五行同伴對應的居停所在,也就是說,這裡,曾是遠古時期五行神帝的修煉場所!
老邪終究已是明白,這算是怎麼回事,只得苦笑著退回那個寬敞高大的廳堂裡,無聊地拿出玉棺,吊著枯槁雙腿,橫坐在玉棺上面,等待他們出來。
他總算沒有久等,也只過得小半個時辰,阿黃第一個回到廳堂裡,老邪便迎著他劈頭就問:“麥,你說,這裡是不是五行神帝的修煉場所?”
“不是,”阿黃竟然搖頭道,“卻是我傳承的那位,呃,黃帝的修習陣道之所,還真是奇怪,這裡的佈局,如若他一住下,其餘四位也跟著一道住下,什麼都與我們五個一模一樣的習性。”
老邪桀桀笑道:“其實這並不奇怪,那也就從側面證明了,你們五個得到的乃是真傳。”
阿黃忽然問道:“老邪,曾聽你說過,傳聞古戰遺地有五行神帝留下的傳承,很多人前來找尋那些個傳承,怎麼就沒人得到過真傳呢?你有沒有見過那些找尋傳承之人?”
老邪老神在在道:“老夫當然見過,那些人還都是真正的五行純屬性者,至於他們沒有得到真傳一事,老夫也不明白其故,要麼就像我所猜測的那樣,真傳不在這裡,而是在外界。”
阿黃沉吟道:“所謂的真傳,許是曾經留在這裡過,可是年深日久,逐漸流落到外界也說不定。”
老邪神情有些古怪道:“既是爾等已得到真傳,還計較曾經在這裡、還是在外界的幹嗎?”
阿黃籲口氣道:“我只是想弄明白,我們得到的這份真傳,巴巴的將我等五人引導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明知三尸封印已毀,魂靈也逃遁得不可能追回,非得恢復那些空蕩蕩的結界,才肯給出下一步的提示。”
未待老邪有所應答,只見阿黃突然眼神一聚,匆忙看了看四周,最後照直衝向外出門戶,還往後拋了句話:“我出去看看,他們要是出來的話,就讓他們在廳堂裡等我,千萬不要出門亂跑。”
在老邪腦際意念裡的話音未落,阿黃早已跑得無影無蹤,看看留在原地的透明氣球,他又皺眉盯向門戶出口那邊,呆滯良久,這才回頭搖搖大腦袋,在玉棺上縮腳盤坐,竟自煉起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