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於是心道,當然不會有什麼下文,倥蓯早跟飛舟跑回魔界去也,你們捉得到什麼奸細才怪,嘴上卻道:“老兄,當時那女魔法師莫不是探聽到什麼機密,才會遭到大張旗鼓追捕的吧?”
虯髯魔人笑著點頭道:“小兄自也記得,道是讓她探聽到什麼空間通道之秘,故而守營魔君大人非要捉到她滅口不可,那個所謂空間秘道,那可是魔君大人家族的專屬秘密。”
阿金聽得神情一凝,不由問道:“女魔法師探聽到的機密事項,竟是當時守營魔君家族保守的空間通道秘密!而不是指魔界通往仙魔戰場的空間通道?”
只見虯髯魔人傾過身子,一臉神秘道:“兄弟,此事也就小兄知道些許,當初只是聽說而已,後來小兄成為守營魔君腹心之人,這才獲知,魔君大人居此千年不動位子,便是藉機守護一條空間秘道。”
“原來如此,”阿金聽得暗暗點頭,繼而又問道,“只是老兄知否,這是一條通往哪裡的空間秘道?”
虯髯魔人遂於撓頭道:“這個小兄倒是不知,只知一直以來,仙界派過不少人來探尋此秘,始終一無所獲,後來守營魔君受其家族所命,悄悄帶上大魔陣師,將空間秘道完全封閉。”
阿金心道,難怪仙界來人遍尋不遇,空間秘道竟被人為封禁起來,不過,打探空間秘道可不是他的來意,他此來乃是欲要找尋倥蓯的蹤跡。
於是,他又問道:“老兄可否見過,那些仙界來此探尋之人?”
虯髯魔人立時搖頭道:“小兄一直待在軍營經管軍需,很少步出營地,也只聽大魔陣師講過,那些仙界來人有男有女,行跡詭秘,定是來探尋空間秘道蹤跡。”
“大魔陣師?”阿金這一回便就注意到此人,遂於再問,“是不是昔日我偷上飛舟潛回魔界的那個魔陣師?”
虯髯魔人點頭道:“嗯,不錯是他,當年小兄便是先跟著他混,現如今他進階成大魔陣師,小兄也早成為魔帥,在這軍營中的地位,已可與之平起平坐。”
魔界的魔陣師不比人界陣法師分成三等多級,只有魔陣師與大魔陣師兩個等階,魔界大魔陣師相當於人界陣宗師一般級數,比之如今已臻仙陣師的阿黃差得很遠。
“阿黃,”阿金便暗下與小型洞天裡的阿黃傳意念道,“要是我們靠近被封禁的空間秘道,你能探測出那條秘道在哪嗎?”
阿黃在洞天裡當即答道:“在壓抑修為的情況下,只要不超過萬里方圓的範圍,我就有把握,探出那條被封禁的空間秘道方位。”
阿金聞言,轉而與虯髯魔人道:“老兄,你可知那些仙界秘密來人,都在什麼地方找尋空間秘道?”
虯髯魔人立馬應道:“這個小兄倒是曉得,據說那些人全在軍營以北萬里之外,一直在那裡轉來轉去,兄弟你問這個,難道也想去找尋空間秘道不成?”
“這倒不是,”阿金笑笑搖頭道,“在下受人之託,乃是來此尋人,據稱,她就在那些探尋空間秘道之人當中,故其家人太久得不到她的音訊,到處釋出尋人啟示,我便是接受任務而來。”
“噢,兄弟此來,原來是這麼回事,”虯髯魔人一時恍然道,“小兄聽說那些人身法詭異,功力頗高,兄弟前往尋人,可得小心為上。”
阿金嘿嘿一笑道:“這個在下自然省得,如今急於完成尋人任務,現下就先不叨擾老兄,待得有空再會,——噢,對了!”
他翻手拿出一隻古樸玉瓶,遞給虯髯魔人道:“老兄,這個你拿著,這是在下游歷各界時,偶爾得到的一種出名烈酒,味道醇厚異常,留給你老兄嚐嚐鮮。”
雖然平行空間各界吃食甚有不同,彼此不定能夠適合胃口,但是,只有一種吃食堪稱共同喜好,那便是好酒一類,各界之人幾乎均可一致接受。
阿金拿出的這瓶酒,便是靈界酒中王者“真仙醉”,乃是往日打從煢閭那裡順來的,此時從那隻缶中勻出一瓶,贈給虯髯魔人以表謝意。
一聽說是好酒,吃貨本色始終不變的虯髯魔人顧不得謙遜幾句,急忙拿過湊到鼻子底下嗅嗅,果然聞到一股令人薰薰的奇異醇香,知道這瓶定是好酒,咧嘴笑道:“如此生受兄弟了。”
阿金隨即告辭而去,倏忽不見蹤影,虯髯魔人目送虛特兄弟消失以後,便尋個由頭撂下手頭之事,關緊房門品嚐這瓶醇香烈酒,結果連醉幾天,因為誤事險被守營魔君逐出軍營,這是後話不提。
……
“應該就在這一帶了,”阿金將小型洞天懸停在在一片看上去被烏雲籠罩得很是陰暗的連綿山巒左近,眼望遠處灰濛濛猶如濃靄密佈的山色。
此前阿金駕馭小型洞天,照著虯髯魔人所指的軍營以北方向,飛速行進萬里,來到這一片看去有些詭異的綿延山巒,估計里程也已差不多,隨即停下跟阿黃說道。
阿黃聞言沒有吭聲,施展神識做扇面掃視一陣,皺眉思索片刻,遂搖搖頭道:“沒有發現哪裡有空間陣法的靈力波動。”
阿金聽得蹇眉道:“那個空間秘道是用魔陣封禁的,與我等仙靈一脈用靈力佈陣迥然有異,甚是不易探索,要不,你再找找人跡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