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羅退出了營帳,賀丘語氣親和的揮了揮手道。
“沒想到喜慶的日子竟會生這種事,真是有些倒胃口。”
“賀頭領,此事與我等無關!還請頭領大人明察!”青玉堂一眾頭領副頭領跪地道。
“呵呵,老夫知曉,咱們接著喝酒吃肉,莫去管外邊的閒事。”賀丘笑盈盈的翻動著他的白眼球,透出一股詭異。
很快,帳外傳來呼喊,是求饒的聲音。
“張頭領!我們沒有動手!我們是被誣陷的!張頭領,您給兄弟們說句話啊!”
嘶喊聲甚是淒厲,憤怒,不甘,懼怕,其中情緒甚是複雜。
張姓頭領端著酒杯的手在顫抖,酒水已經濺到了手上,帳外不是一個人在喊,而是一群人再喊,都是自己的手下,賀丘把他們拉到營帳前究竟是何居心。
很快,一羅羅走了進來,朝著賀丘抱拳道。
“頭領大人,抓了一些活口,都帶到帳外了。”
賀丘點了點頭,頭轉向青玉堂一側,笑盈盈的問道。
“依諸位頭領之見,該如何處置這些造反的人?”
賀丘語氣平淡,青玉堂諸頭領面色陰沉難看至極。
盞茶的功夫,張姓頭領鎮靜下來,手停止了顫抖,轉向賀丘道。
“賀頭領,那些造反的人死有餘辜,在下覺得應即刻誅殺!”
“姓張的,外面可都是為你赴死的兄弟,你就忍心,啊!”一旁的頭領一聲慘叫,一臉震驚的望著張姓頭領,看著插在胸口的利劍,顫抖的伸出手指著張姓頭領,想說話,卻是一口鮮血湧出,雙膝砸再地面上,另一隻手想去抓他的腳,卻被張姓頭領一腳踢開。
後排的副頭領們看的呆了,他竟然對自己人動手,他怎麼能這麼狠!
“既然張頭領這麼說了,來人,把張頭領的命令傳達下去。”賀丘笑盈盈的揮了揮手手道。
羅羅退了出去,很快,帳外響起慘叫之身。
“啊!你們這幫畜生!你們不得好死!啊!”
“啊!混帳們,爺爺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張頭領,兄弟們為你出生入死,你怎能負了我們!啊!”
慘叫聲持續了一炷香的功夫才停歇。
巨虎幫眾人依舊有說有笑的吃著羊肉,對於帳內外散著的那股子血腥味渾不在意。
青玉堂諸人已是汗溼衣衫,被殺頭領的血淌了一地,卻無人管,張姓頭領緩緩坐了下去,臉色蒼白中透著一絲猙獰怨毒,卻深藏於眼底。
房玄面色紅潤,帶著七八分醉意,他已經喝乾了兩壺酒,眼神有些飄忽,但看向張姓頭領的目光卻是赤果果的鄙夷,沒骨氣不說,為了活命竟然不惜殺害自己的兄弟,只可惜他太愚蠢了,這慶功宴不是像當年楚高祖的鴻門宴,它就是一場鴻門宴。
賀丘中午之所以不殺你,是擔心你手下的兵叛變,你若是個聰明人,計劃敗露就該殺出重圍尋求生路了,竟然還心存僥倖,如今青玉堂的雜兵被消滅乾淨,你們幾人還如何能活?
自己見不慣血腥,索性飲盡了杯中酒,栽倒在矮桌上,下面的事情用不著看了,都裝在自己心裡了。
羅羅回來了,端著一蓋著血布的盤子。
張姓頭領望著盤子,身子緩緩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