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彥望著緩緩靠近的兩隊,好半天才吐出倆字。
“不打!眼下燒糧倉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今晚能順利燒掉糧倉,在追這支兩隊也來的及!”
關平望著糧車咬咬牙,最後也點了點頭,這數百輛糧車卻實不少,但是跟涼州糧倉比起來,也算不上多。
眼看著糧車緩緩經過,王彥在咬牙堅持著,隊伍綿延數里,走了一個時辰才過去
糧隊走後,王彥只覺得裡衣已經被汗水浸溼了,一旁的關平跟嶽鵬舉也差不多,都是一臉汗。
王彥把人聚到跟前,太陽已經快落山了。
夜色降臨,夜風中透著一絲清冷,帶起了一些塵土。
王彥讓手下的人都把馬蹄用袋子包住,一隊人從矮丘後繞了出來,朝著涼州糧倉行去。
涼州的糧倉依山而建,長寬兩裡,是一座方城,裡面共有四十餘座糧窖,幾十萬石糧草,西夏軍派精銳潛入城中,從裡開啟城門把西夏軍放了進去,守城的將軍根本來不及把糧草燒掉。
西夏軍派重兵守衛糧倉,城關下扎著兩座兵營,從高處能看到裡面走動計程車兵,兩座兵營加起來,至少過萬人,城牆上被火把照的明亮,值夜計程車兵卻不多
強攻純屬找死,王彥換上了夜行衣,囑咐關平跟嶽鵬道。
“我同暗衛入城點火,兩個時辰不見火光,你們便退回葫蘆口,若是城中起火,你們也不要輕易妄動,注意城下那兩支隊伍動向,聽我命令在發動進攻。”
關平跟嶽鵬舉齊聲領命,王彥藉著暗處朝城牆摸去。
月亮或許是看不慣西夏人的殘忍,特意拉過一朵雲彩把自己擋了住,沒了月光,城關之上昏暗了許多。
王彥上輩子沒少晚上辦事,王府的暗衛顯然也經過這方面的訓練,輕車熟路摸到城下,爬上城牆,順著暗處摸進城中。
或許是有兩隻精銳部隊在城下守著,城內的防禦很鬆懈,摸下關牆,王彥同暗衛順著陰暗處摸到了糧窖處,糧窖的防守更是鬆懈,出去巡邏計程車兵,門口站著兩個人外就沒有其他的防護了。
所有人身上都帶著兩葫蘆火油,是關慶坤給的,方便引火。
糧倉的地圖已經清楚的記在了腦海中,摸過三個兵站,王彥順利的摸到了糧窖的入口。
王彥躲在糧垛中,等到巡邏計程車兵過去,從糧垛中緩緩走出,脫下夜行衣露出裡面的西夏軍服,從一旁走過,走到糧窖門前。
守門計程車兵見王彥走來,看到他的衣服,連武器都沒有舉。
“這裡是糧草重地,這麼晚了你來這裡做什麼?”雖是質問,聲音卻不是多麼狠厲。
“我奉大將之命,前來巡視爾等有無偷懶,這些糧草對我軍來說至關重要,萬萬鬆懈不得!”王彥冷聲道,聲音裡透著一股子壓力。
守糧窖計程車兵信以為真,把身子挺直了些。
王彥笑著走到二人跟前,裝模作樣的上下打量一番,最後袖口中射出兩道寒光,兩根拇指粗的鋼針已經刺穿了二人的下顎。
把他們的屍體拖到了糧窖裡,提起掛在入口牆上的油燈,糧窖著實不小,直徑得有十米,聽關平說糧窖口大底小,呈圓缸形。最底下墊了一層草木灰,上面鋪一層木板,木板之上再鋪一層席子,然後墊上一層穀糠再墊一層席子,然後開始往裡面放糧,雖然不知道它的深度,但這樣一口糧窖絕對能放不少東西,糧窖並沒有用土封死,上面只蓋著一層木板,王彥沒費多大勁就把木板給搬了開。
這樣的糧窖有三十多個,這些糧食足夠入侵涼州的西夏士兵們吃上半年!如果讓他們在這裡待上半年,涼州只怕能被他們破壞成不毛之地。
將兩個葫蘆裡的火油澆在上面,接著就將油燈扔到了糧草上。
眼看著火起,接著迅速蔓燃,黑煙也隨之升起,王彥從糧窖裡跑了出來,回到了集合地,王府的暗衛緊跟著陸陸續續歸隊,四十人竟然全都回來了。
很快,糧窖升起數十道濃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