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的長嘯,直入雲霄,與金鷹的高亢叫聲相互比拼,兩種聲音,在衝擊著耳朵,一時間此起彼伏。
兩大飛獸,在空中掀起一陣陣的風暴。
白鶴的一雙長腳,纖細筆直,透露出一種骨感的美麗,雪白的羽毛,寬大的羽翼,飛行的姿態盡顯優雅。只是在這其中,那帶著殺意的鶴爪破壞了白鶴的聖潔。白鶴兩爪如同鋼鉤,爪子比人的小臂還要長,張合起來的力量能輕易抓碎一個人的腦袋!在鶴爪活動之時,讓人感覺到一股透骨的鋒利,如果抓住了人的身體,也必然會被刺穿,這樣就有些陰森恐怖。
唳!
兩大飛獸在空中碰撞,飛散掉落漫天的羽毛,隨風舞動,倒是看起來場景有些美麗。
呼呼呼!呼呼呼!
呼嘯的大風吹的是撕心裂肺!
巨大金翅膀,巨大白翅膀,都在拼命的撲哧撲哧煽動。白鶴與金鷹的雙爪相互攻擊對方,長嘴互啄,在空中撕扯,實在是驚險萬分!
“畜生,落下去!”
兩大飛獸的戰鬥,總的來說,白鶴要吃虧很多,畢竟他背上還騎著一個人,重量不輕,比飛行速度比不過金鷹。而飛獸的戰鬥,速度至關重要。金鷹與白鶴碰撞出一些羽毛,但並沒有重傷到另一方,又相互彈開,各自飛行。
這個時候男子也操控著白鶴落座到了山崖上的一塊大岩石上,停穩過後,他卻並沒有下來,依舊坐在白鶴身上。
“方紅衣,齊衡玉你們的架子不小,在這裡辦大會!置高臺!收高手!連續幾天,酒席不停,弄的是烏煙瘴氣!你們擺開這種陣仗,想要幹什麼?”男子騎在白鶴身上說道。
金鷹才飛回來,站在方紅衣旁邊,做著一些小動作。方紅衣用手撫摸著金鷹的羽毛,說道:“原來是趙隋風,好久不見了。聽說你回家了一趟。怎麼,被家裡人幫助了,功力大漲,一回來就開始四處耍威風了。”
見趙隋風是來者不善的架勢,齊衡玉也不對他客氣,狠狠說道:“趙隋風,這是我的院子,我要舉辦宴會還輪不到你來管!你今天是來砸場子的!”
兩人表現的態度都非常強硬。
“你們可別誤會,我是聽說你們要組隊去鬼哭地窟獵殺人面黑狐,覺得此事有些意思,才辛苦趕來。我想以你們倆的實力對付兇獸的話還比較困難,要是有我們三人聯手就可說是成功在握了。你們兩個不會反對吧?我誠心誠意前來,請求加入,增強這個隊伍的實力!你們就算不為自己想也要為這麼多的學弟想,有我加入,他們會更安全!”趙隋風侃侃而談。
話音剛落,還沒等方紅衣和齊衡玉出言回答,一名新生學員首先跳了出來,出聲大喊,對眾人道:“趙學長能為我們考慮,實在是仁義無雙!我請求同意趙學長加入我們!”
趙隋風聽見這話,臉上佈滿了笑意,開口問道:“兩位,你們看如何?”
方紅衣看了站出來出聲的那名新生學員一眼,語氣冷淡,不屑說道:“趙隋風你有什麼資格加入我們!你不過是我表哥的手下敗將!踏腳石罷了!你在我面前耀什麼武!揚什麼威!你難道忘了,你被打倒在地,像死狗一樣趴著的時候我可是在場看著的,你此時出現在我面前,說出這種話,還要臉嗎?”
趙隋風見方紅衣在這麼多人面前揭開自己的仇恨,宣揚恥辱,眼中閃過寒光,但他沒有選擇爆發,而是繼續說道:“看來兩位是有自己的打算,不接受我的好意,真是可惜了,我還想著,你們的隊伍老生太少了,害怕你們吃虧才來的,可惜!可惜!”
邊說著,他還邊嘆氣,一副好心當做驢肝肺的模樣。
“為什麼!趙學長的實力這麼強,你們都不答應!難道你們是別有用心!想坑害我們!如果是這樣,我也不去了!我選擇退出!”這個時候,那名剛才跳出來的學員又說話了。他連連大喊,發出質問。趙隋風看著這一切,笑容依舊。
“還真是來砸場子的。”周揚在人群中暗暗想道。
那名新生學員,還想鼓動起更多的人一同退出,不停的說著方紅衣和齊衡玉有陰謀。企圖瓦解隊伍。
齊衡玉,臉色一冷,冷冷道:“趙隋風!我看你今天是來挑戰的!既然如此,我就先撕破臉皮,你安插進來的這枚棋子,我先給你廢了!”
說完,他準備動手,但趙隋風動作更快,他驅使著白鶴飛行,一下來到那名學員的身邊,把他保護在自己的身後。
“齊衡玉,你這是做什麼!你看看你,還有一點修煉人士的樣子嗎!順你者昌,逆你者亡!你身上的皇子毛病還是沒有改掉!”趙隋風運足力氣,把話大聲喊出,聲音傳出很遠。有不少人,聽了這話,臉上都出現了猶豫的神色。
那名被趙隋風保護住的男子,這時也瘋狂叫囂,他毫無顧忌,狠狠咒罵著:“齊衡玉,方紅衣,你們這對狗男女!我猜中了你們的惡毒心思,你們就想殺人滅口!我告訴你們,這是妄想!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聽從你們的安排,去白白送死!各位你們要小心,此事裡面有驚天陰謀!”
雖然他這樣說,但周揚發現,面色產生變化的人很少,已經籌齊的二十幾人中,一大半多,都不為所動,就像看戲一樣,什麼話也不說,就是靜靜看著。這樣看來,趙隋風的挑撥離間沒有多大用處,但此舉確實把眾人膈應到了。
眾人都不是傻子,此次行動的利益得失權衡的很清楚才來的,也看得出來一些真相,這趙隋風就是來打臉的。他根本不在乎隊伍的存亡。哪怕別人都不被打動,但能打擊到齊衡玉和方紅衣的臉面,就已經足夠了。
“趙隋風你膽子太大了,想挑戰我,你不怕我表哥為我出頭,再打你一頓嗎!”方紅衣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