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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墟城,舞墨影。

鳳瑤看了一眼墨雨,對墨雨道:“小妹妹,挺有自信的。”鳳瑤轉頭對炎舞無辜的道:“夫君,可不是我挑事的,可不能怪我。”

炎舞看著一臉委屈的鳳瑤,無奈的道:“別傷了她。”

“嗯。”鳳瑤點了點頭,又回過頭對墨雨道:“好,我答應你便是。”

“你神識很強,我自不是敵手,比試由我來定,這般,你不會反對吧?”墨雨向鳳瑤詢問道。

鳳瑤抬起雙手,無所謂的對墨雨道:“隨你來定,我無所謂。”

墨雨在鳳瑤與自己周邊幻化了一副畫毯,上面潔白如雪,是一個沒有作畫的空畫軸,墨雨對鳳瑤道:“比試很簡單,我們二人便在這個畫毯內比試,不準元神出竅,不準法天象地,更不準動用神識。我們比試直拼武技修為,以畫毯為界,出畫軸便為出界,也代表著此人的敗北。”

“沒問題。”鳳瑤幻化出了雪花六壬劍,對墨雨道:“由你喊開始即可。”

與此同時,墨雨這邊已經準備好了手中的千機棍一縮,然後露出了一柄劍,墨雨對鳳瑤道:“既然你用劍,我有用劍。”墨雨晃了晃手中的劍,對鳳瑤說了幾句開始,手持利刃,便向鳳瑤砍去。

墨雨出手不給人留餘地,竟生生的將鳳瑤劈城了兩半,不過那些只是鳳瑤的殘影罷了,墨雨自不會在意,轉身便是以劍,直擋下了鳳瑤的一劍。

鳳瑤不由一笑,與墨雨硬生生打了幾個回合,墨雨身後如同潑墨一般,每每晃動身姿,便如同潑墨作畫一般,身法輕盈敏捷,與鳳瑤打了個罩面,墨雨的黑衣竟是那般的柔滑多變。

而墨雨玉鳳瑤在那畫毯之上,一邊與鳳瑤比鬥,一邊如同作畫一般,鳳瑤一邊打鬥一邊驚訝,墨雨的衣物,竟化作了點點黑墨,染指了整個畫毯,墨雨每一招都是有章程的,也算到了鳳瑤會怎樣應對,墨雨這是一邊打鬥,一邊作畫。

“有點意思。”鳳瑤不由的讚了墨雨幾句。

畫毯之上,一處風景圖,三生河畔,彼岸花開,黃泉之地,奈何橋前,幽燈鬼火,百鬼夜行,生死六道,重陽轉生。這是封堵鬼城的一副繁華景象,只是這副圖,才畫了一半,另一半還沒來及畫完,便被鳳瑤給識破。

“此畫上的人倒顯得悲傷,不如我來幫你。”鳳瑤挑起了墨雨的衣角,舞動了幾下,墨水瞬間抖漏了下來,點點滴滴,雪花六壬劍,飛起黑墨,為這幅畫增添了一絲生機。

墨雨沒來及反應,便被鳳瑤碰到了衣角,正要揮劍反抗,卻發現,鳳瑤又增添了幾筆,慌亂之下,墨雨的腳步倒顯得有些混亂不堪,情急之下,腳下的步子倒顯得有些慌張混亂,一點烏墨,染黑了一片,此畫竟被墨雨親手毀掉了大半。

“真是可惜。”鳳瑤不由有點惋惜,他們腳下的那副畫,鳳瑤嘆息之間,便又出手了,腳走在墨雨的胯下,來回踢開了墨雨的腳,另墨雨開了很大的胯,瞬間,本來畫中無法塗改的地方,竟美妙的幻化一處山谷。

“想要安靜作畫,便不要被事物所分心。”鳳瑤對墨雨提醒道:“還有,更別忘了,我們還在打鬥。”

“雖然此景與封堵鬼城不像了,但卻畫出了另一番光景。”墨雨看著腳下的畫,難以置信的看著鳳瑤。

“小丫頭,不止你會一心二用。”鳳瑤話語剛落,手中的雪花六壬劍,便輕易劃傷了墨雨的手臂,墨雨的血是黑色的,人如其名。

滴答,滴答,墨雨的手臂,不斷留著黑色的血液,落在畫毯之上,染黑了一片黃泉,墨雨暗恨自己大意,竟被鳳瑤手中的利劍所傷。

“墨雨,人如其名。”鳳瑤對墨雨淡淡的道。

“少廢話,看招!”墨雨懶得理會,不斷的向著鳳瑤進攻著,手中的劍,變化為棍,棍又變化為槍,槍分而化作鐵鞭,該險的地方,縮短一寸,該強的地方,又伸出一尺,變化無窮,出手實為詭異。

不過鳳瑤卻不為意,手中雪花六壬劍,只合為一劍,併為六劍齊出,莫不然,根本沒有墨雨出手的機會,鳳瑤看著腳下的一幅畫,大致已經完成了,只是原本的酆都,變成了另外一處的場景,卻不失美觀。

看著鳳瑤與墨雨打鬥的那一群冥衛,以及鬼王的眾鬼兵都驚訝萬分,炎舞向焰摩鬼王靠近,便向焰摩鬼王不由好奇詢問了一番:“你們的這個墨雨統領,是不是章魚幻化成精的,整個身體竟全是墨水。”

“什麼章魚幻化,你懂不懂,我們墨雨統領,本身就是墨水所幻化,是妙筆仙翁手中的神筆和元陽墨錠所造,也是由妙筆仙翁將畫好的墨雨,轉贈給了我家城主作為壽禮,卻不想,本是一個美人圖,卻不成有了靈性,吸天地精華,受陰陽變化,而化為了人形,墨雨之名,也是城主給她起的,所以,她不是什麼章魚,她是墨,也是一幅畫。”焰摩鬼王對炎舞道。

“還別說,妙筆仙翁那個老傢伙,修為不怎麼樣,竟能造就出這般有靈性的精靈來。”炎舞不由讚歎。

“後來妙筆仙翁知道了墨雨幻化成形,竟如此有靈性,心中便後悔起來,說什麼要換個壽辰賀禮,甚至對我家城主耍起無賴,不過,卻被我家城主收拾了一頓後,變得老實了,不僅變得老實,便連妙筆仙翁手中的龍紋硯也被我家城主給奪了回來。”焰摩鬼王對炎舞道。

“龍紋硯?妙筆仙翁最在意的就是手中的文房四寶,想必妙筆仙翁這老頭,都有自殺的心思了吧。”炎舞想了想,繼續看著畫毯上的比試。

鳳瑤晃了晃手中的劍,與千機棍摩擦了幾處火光後,便又輕易的挑起了墨雨的衣角,鳳瑤將墨雨的衣角斬的碎裂,那一腳化成了墨,潑在了那畫毯之上,點綴成了地上的花朵。

“這畫已經畫的差不多了,別亂動,浪費了你我的一番心血。”鳳瑤向墨雨警告完,手拉住了墨雨,將墨雨從一處空白之處,拉至到了黑墨之處,手中不斷的與墨雨過招,墨雨心中那個氣啊,本以為自己能在贏得同時,畫完一副圖,卻不想,鳳瑤實力竟比自己厲害,在畫圖的同時,一直防備著自己會破壞掉,深深的打擊與羞辱到了墨雨。

墨雨想了想,左右都是輸,倒不如毀了這副畫,也比受辱的強,靈力一動,張開黑袍,天際之上黑壓壓的一片墨,如同雨水一般親臨著整個畫毯。

鳳瑤手中的雪花六壬劍,發出錚的一聲,一滴墨落在了雪花六壬劍上,漫天墨雨,鳳瑤怎會讓他們輕易落下,揮舞手中利劍,幻化出分身無數,劍外化劍,壬申劍,壬午劍,壬辰劍,壬寅劍,壬戌劍,各幻化無處幻影,斬落了無數的墨雨,刷刷刷,速度極塊,根本讓人做不出任何反應。

“多謝你的墨水,倒讓我填上幾筆。”鳳瑤舞動著劍,將收集的墨水,導至劍尖,劍走游龍般的在畫毯上繪畫著細節,六劍來回交錯舞動,便如同毛筆一般,劍與畫毯融合,卻沒有割傷一絲一毫。

“讓開,我幫你在這畫毯上題上幾個字!”刷刷刷,鳳瑤的劍不斷的掃蕩墨雨的腳下,墨雨卻不得不躲閃避開鳳瑤的劍招,手中的千機棍有被另外的五把劍剋制的死死的,墨雨的腳下不斷有著鳳瑤寫著的字跡。

“畫毯非紙舞墨染,腳踏封堵亦非幻。劍走游龍如筆墨,落落墨雨腳下活。招招不敵鳳瑤勢,認她千機幻萬識。墨無丹砂羞紅澀,雨沾劍下此中折。此不認輸待何時?心有自知方勿遲。”墨雨施展的墨雨,鳳瑤一滴都沒有浪費,當畫中題完字後,便將墨雨翻在自己身後,旋轉了一番,腳將墨雨手中的千機棍踢出了畫毯,腳尖點著墨雨的衣服,沾染了幾絲墨後,腳下來回舞動一番,以腳尖腳跟寫了幾個大字:“酆都戲鬼圖。”

鳳瑤寫完,一腳將墨雨踢出了畫毯外,搖了搖頭道:“可惜,沒有印章。”此刻,畫毯之上,留有鳳瑤一人,畫毯之中畫的是封堵的場景,眾鬼被一人戲弄,故作封堵戲鬼圖。

鳳瑤贏後,出了畫毯,將畫毯捲了起來,扔給了墨雨一眾,對墨雨不好意思的道:“抱歉了,這場我僥倖贏了,這畫便送與你。”

“你!”墨雨指著鳳瑤,口中不斷吐著黑血,顯然是被鳳瑤給氣的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