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迂腐!簡直就是太迂腐了!”柳依依咬牙說道,“你父皇,南躍國皇上早就破清了醫護之間的界限好嗎?況且你們還有親緣關係,還是兄妹。”
“不是親的好吧!沒有血緣關係好吧!再說表兄妹還能成婚呢,我們就不應該有界限的嗎?再說了,我是王爺,我不是醫者,不是大夫。”
燕天南梗著脖子就是不動,他是真的不好意思。
“那你給東方牧先清理傷口好了。”柳依依也不跟他計較了,這個老頑固!食古不化!我要是計較這些,恐怕今天就沒你燕天南什麼事了,切!
燕天南倒是不介意給東方牧清理,速度很快,質量也非常好。
柳依依斜眼看了他一下,真想問他“大哥,搞1基不?
當然,說了他也不懂,還是不要浪費時間的好。
相對比,東方牧的傷更嚴重一些,腿上的傷有毒,剜去了好大一塊肉,幸虧他們是來得及時,否則這條腿還能不能保住都得另說。當然,剜肉這事是燕天南做的。
太特麼的了,這要是讓她知道是誰幹的,非要砍下他一條腿,十倍以還之。
孔潤是最悲催的一個,按理說應該先診治他才是,但是有云想容和東方牧,不好意思,即使是太子,你也得等。
悲催的太子,這麼一會兒功夫已經被人嫌棄兩次了,不只柳依依嫌棄,就連雲一也嫌棄。我遭誰惹誰了?我多委屈?委屈到想哭,但哭不出來。
為什麼?這還用問嗎?因為我沒醒,因為我還昏迷著,否則我可是要起來抗議的。
孔潤現在很糟糕,剛剛做過的手術本來挺好的,這麼一折騰開始發起了高燒,目前溫度不太高,但感覺很不好,氣息不穩,脈象虛弱。剛剛在東方牧和雲想容拼命的保護下沒有受傷,但是著一頓煙嗆的也是夠嗆,他本就是在半昏迷的狀態,所以不適合將口鼻全部捂住,所以他吸的煙塵應該是更多一些,這對本來就氣息微弱的他是個不小的傷害。
忙活了一番,燕天南被寧王叫去,看看皇上那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狀況。
果然不出燕天南的所料,皇上的寢宮一團死寂,如同沒有人一樣,不管是侍衛也好,暗衛也好,甚至隨身的公公也都不在,一個都不在。
難道皇上不是住在這裡的嗎?
寧王讓人去問了敬事房,回報說皇上並沒有招人侍寢,也沒有去任何後宮的妃子那邊。
寧王其實對這個猜測已經做了否定,一是後宮也失火了,皇上並沒有出來。二是即便皇上去了妃子那邊,那麼這邊也會有人留守。
這下事情可真是鬧大了。
寧王有些手足無措,他知道這個事情應該隱瞞下來,可是馬上要早朝了,他怎麼給朝臣一個交代?他也迷茫了……
曾經他也對皇位有所期待,甚至也做了很多努力。但是機會擺在他面前,他卻覺得對這個皇位沒了一點兒期待,他忽然不想了。
太子的遭遇,皇上期許的東方牧的遭遇,他幾乎都是親眼目睹的。還有皇上這段時間的遭遇他也是都知道的。
他忽然想了一個問題,如果有一天,他也遭遇同樣的事情,那麼他的心情該是怎樣的。如果有一天他的兒子們也要這樣互相廝殺,他該怎麼面對?
曾經他眼裡的父皇那是威風八面,高高在上,無盡風光,是那種處處放出光芒的那一種,光芒萬丈,他是仰視的。
但是最近忽然的改變,讓他看到了更為真實的父皇,看見父皇每天心力交瘁的,他就感覺沒那麼羨慕了。短短的一個月的時間他覺得父皇的生活其實並不值得羨慕,又或者,他已經開始同情父皇。
今天真的是非常難得的機會,皇上找不到,他完全可以找個藉口控制皇宮,再加上平常積累的人脈,運作起來,皇位唾手可得。
但是他沒有。他為此刻的狀況感到擔憂。
父皇去哪裡了?
此刻最應該儘快找到父皇了,否則在他這裡不亂,在別的人那裡也會亂。先不說一直虎視眈眈的定王,就說二皇子孔祥和他的母妃敘妃就不是個好相與的。
而且敘妃在後宮,很容易就能掌握到皇上失蹤的訊息,那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誰也不能預料。這種事情要想做也不是很難,東海皇上一直以來也是誰也不那麼相信,所以大權基本都在他的手上。就說那麼多的禁衛軍,除了他本人,別人就沒有權力動用。而且京城附近的軍隊也是一樣,都要有他的令牌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