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過去,兩人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該暗夜前來照來不誤,該打探摸索的也沒有閒著,只是那一個擁抱,兩人都心照不宣的選擇了忘記。
要想再到欒嫣那裡去,就要再等七日才能輪到自己了,這麼幹等著也不是辦法,幻蕪決定從剩下的幾個舞姬處入手。
昨天她去了茹娘那裡拜訪,兩人也算是認識了,今天她決定再去一次。
“茹娘,今日感覺如何?”
“不過是老樣子。”茹娘年紀比其他舞姬大些,為人十分和善。
幻蕪看她臉色十分不好:“你的身體是一直都這樣嗎?”
茹娘搖搖頭,“小時候體弱多病,長大了倒是好了,也是入宮之後才開始這般的,大夫來瞧,只說是早年的病沒有調理好,埋下了病根,如今復發了。”
“如此。”幻蕪想親自給她摸摸脈,便說道:“你總是這樣躺著,身上難免不爽利,我會些推拿手法,不如我給你按按?”
“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不會不會。”幻蕪把茹娘扶起來半靠在枕上,倒是真的替她按摩起來。
茹娘很瘦,但是常年跳舞,筋骨的狀態還是不錯的。幻蕪一邊推拿,藉機替她把脈。
脈象遲滯,看著像是常年沉痾之人,但如果是這樣的話,茹娘根本不可跳舞。
“咦?茹娘你手上怎麼有些傷口?”幻蕪發現茹孃的小臂、手指還有掌心都有些小劃傷,不過都已經結痂了。
茹娘眉眼發沉,面上帶著倦意:“我也不知道呢,也許是跳舞的時候磕碰到的吧。”
“是嗎……”磕到的怎麼可能都是劃傷呢?可幻蕪也不能把人扒光了看吧,只好作罷。
按著按著,茹娘竟然就這樣睡著了,像是及睏倦的樣子。
幻蕪無法,替她蓋好被子,輕手輕腳的離開了她的房間。
幻蕪心中有些想法,她順便去看了阿秀她們幾個的手上,也看到了差不多的傷口,只是她們的比較少。
阿秀幾人也不知道傷口是怎麼弄的,都沒有很在意。
一個人這樣就算了,怎麼可能幾個人都如此?幻蕪很憂愁,可是又沒個知情人可以給她解答,早知道她當初就應該直接去戳戳那個遨的腦殼,他肯定什麼都知道。
可這世上就是沒有“早知道”這種神奇的設定。
還剩一個人沒有問,就是那個看起來不怎麼開心的樊曉月。
可那個樊曉月卻無比難纏,基本上就是“嗯、哦、好”回答一切,什麼都問不出來。
幻蕪注意到,她的手很乾淨,只有一道比較大的傷口,她說是自己不小心割到的。
嗯……油鹽不進。
事情的轉機還是長絕帶來的:“樊曉曇說樊曉月是她的姐姐。”
“嗯?你怎麼問出來的?”這麼容易就交代了,不想樊曉曇的風格啊。
長絕眨眼:“我就問她認不認識個叫樊曉月的,她就說了。”
幻蕪:……確定沒用美人計麼?
“她還說,讓你幫忙把這封信給樊曉月。”長絕掏出一封信來遞給幻蕪。